瞿太素经常拜访利玛窦,利玛窦知道瞿太素的真实目的,但他也想借助于瞿太素的名望与更多士大夫结交,而接受了他的拜师请求,把自己的才华,用于更严肃高尚的科学上。他先由算术开始。后来他开始研究,克拉维的地球仪,及欧几里得第一部几何,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小编一起往下看。
翻译成果考察
这里的“欧几里得第一部几何”便是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再加上利玛窦在对张养默的记载中提到他曾“看通了瞿太素翻译的欧几里得几何学第一卷”,说明瞿太素在当时应当是完成了《几何原本》第一卷的翻译。在具体的翻译方面,瞿太素把“亚拉伯字母,整数四则,分数原理,应用三(角)的原理的解题,级数,开平方……这一切在中国古书上原来都有的,但为十六世纪的学者早已完全忘掉了。
瞿太素用华丽的中文,把利氏教他的学术完全译了出来,且创造出一套新的术语,经过相当时期,把古代所用的名词全都取而代之”,并且他还“把自己的注解文字,以图表说明”。瞿太素正是通过对《几何原本》的学习和第一卷的翻译使得他“不管是在韶州或者是他去的任何地方,他都会对欧洲的事物赞不绝口”。
正是因为瞿太素的这些尝试,使得利玛窦加深了“中国人对于有新内容的书籍,十分好奇,又因为象形的中国文字,在中国人心目中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及庄重的表达能力”,因而认为“在书上的东西都被认为是真理”的观点。这一方面加快了利玛窦学术传教策略的形成,另一方面也激发了利玛窦对《几何原本》等西学书籍的翻译热情。
以知识扩大声望的第二次翻译
。由于学术传教路线的确立,使得他们在南京时并不急于发展教徒,而是尤为注意以科学知识作为宣传手段。因为他们深知“利玛窦最使中国学者和大人物们敬佩的事情之一,是他的科学知识,那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当时利玛窦在儒家士大夫的圈中己多有声望,所以在此期间拜访利玛窦的人络绎不绝。
特别是自从南京礼部尚书王忠铭拜会了利玛窦之后,各级官员接连拜访,其中就有当时在南京担任刑部侍郎的王樵。正是因为利玛窦在南京的定居以及与南京各级官员之间的交往,特别是与王樵的交游,为第二次《几何原本》的翻译提供了契机和条件。上文中提到的南京刑部侍郎王樵,就是日后派学生张养默来利玛窦处学习的王肯堂的父亲。王肯堂(1549-1613),字宇泰,号损庵,自号念西居士。
《郁冈斋笔尘》
1589年考中进士,入选翰林院庶吉士,同科有焦竑、高攀龙、董其昌等。1592年,授翰林院检讨,同年因朝鲜战事引疾告归,一直到1606年,才在吏部侍郎杨时乔的推荐下补为南京行人司副。利玛窦在南京居住期间,王肯堂正赋闲在家,他对于利玛窦的了解应来自其父王樵的告知。王肯堂也是实学思潮风气下注重博物和与经世致用相关内容的典型代表,其“好博览百家,无弗探也。”从他日常读书笔记汇集而成的《郁冈斋笔尘》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对律法、数学、历法方面都有浓厚的兴趣。
“中国的数学没有基础,想编成有系统的学问,但找不到合适的方法。他(王肯堂——笔者注)知道了利神父的声望后,便写了一封非常恳切的信,说如果利神父能到他住的地方,他极愿当利神父的学生;但由于种种原因,他不能去南京,因此先派来自己的学生张养默,因为他的天资很好,求神父收他为徒。随信他并送了一份重礼”。与王肯堂同时对传教士的数学知识抱有兴趣的还有当时南京的名儒李心斋。按照利玛窦的记载,李心斋是当时住在南京的“理学名儒”,曾中过两次举人,但没有做官。
最后
由于其文采很好,所以在南京结识了不少官员,并做过不少大官子弟的老师。一开始李心斋对利玛窦存有敌意,后来由于瞿太素的解释和周旋,李心斋放下了疑虑并积极帮助利玛窦寻找住所,并派了两名学生前来追随学习。如此,《几何原本》内容的传授和翻译工作有了第二次的落实的机缘。总之在利玛窦制订了学术传教的策略后,《几何原本》内容的学习、翻译和传教士声望的提升之间就呈现出一种互为促进的态势。徐光启1600年与利玛窦相识时正好赶上这一时期,虽然利玛窦和徐光启的相关文献中都没有直接提及过,但《几何原本》的部分内容在这一时期就已为徐光启所略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