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声文坛

时间:2023-07-26 03:43:37编辑:奇闻君

文艺“远征”

敌人搜寻法国船只,他召开研讨会

深厚的文学熏陶令戎马倥偬的拿破仑与众不同,他后来如此解释这不同:“我爱权力,但我以艺术家的方式爱它”。

“他视战争为艺术,而且是‘最重要的艺术,无所不包’。这种艺术乃是无法传授的。”“他认为,经过初次交锋之后,人们立刻就能知道决战的场面。”“他甚至说‘战争艺术是简单的,如同一切美好的事物’。”他酷爱战争,仅仅“因为这是一门艺术”(《拿破仑传》)。

当拿破仑尚在建功立业初期,这位将军更是“文艺范儿”十足。他的远征埃及之举,以其实际的浪漫主义,被认为是“一种公开的文学现象”,“史诗中的一次行动”。他带着要给埃及来一场“文艺复兴”的梦想,而远征。

1798年,远征开始,拿破仑随军带了一座“移动图书馆”—改装的大炮运输机,装了历史、地理、小说、诗歌等1千多册书籍。随军队伍里还有拿破仑召唤而来的167位专家学者。

在航程中,著名海军将领纳尔逊正率领英国人搜寻法国船只,拿破仑则平静地在“东方号”上主持着关于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的研讨会。

占领开罗期间,在围城、屠杀的间隙,随军而来的年轻数学家们组织了一场微积分考试。专家学者们组成的科学与艺术委员会,每五天碰一次头,分主题讨论,研究题目五花八门。“改进面包烘焙、净化尼罗河、酿造没有啤酒花的啤酒……”这是拿破仑本人提出的论题。

拿破仑的文学家的才能则表现在他的誓师演说词里:“从这些金字塔的顶端,四千年俯视着你们。”

在埃及如此,在别地是不是也如此呢?从《小说家拿破仑》、《拿破仑日记》、《拿破仑传》里得不到解答。作为揣测中的一种可能:那时候拿破仑还年轻,文艺气质浓郁,而到了后期,作为政治家、军事冒险家的角色居上,可能不太有宏阔此举。

拿破仑后来吐露心声:“埃及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因为它最不真实”。

屿孤独

忙着口述回忆录实现“历史学家”梦想

像“岛屿一样孤独”是拿破仑偏爱的隐喻。拿破仑的人生是从岛屿到岛屿,从科西嘉岛到圣赫勒拿岛。生于岛屿,死于岛屿。

世界是一座座岛屿,自身,也是大海漂游中一座孤岛。孤独、孤寂,不适合一位皇帝,但适合一名文学家。

拿破仑年轻时的忧郁性格,除了来自青春,来自文学,也来自岛屿—科西嘉岛,遗世独立,被茫茫大海围困—“没有人能够逃脱大自然所感发的忧郁哀伤。”

忧郁气质,其实也是文学气质。在军事天才、旷世枭雄的内心里,这忧郁的气质犹如天生基因。

他渴望为岛屿写作。早期小说《新科西嘉》(与《论幸福》大约同期),讲述了一个船只失事、困处荒岛的故事,一位年长的科西嘉流亡者向英国人扼要介绍了科西嘉的历史。

早在14岁时,他就开始阅读包斯威尔的《科西嘉史》,他想成为下一个包斯威尔:为科西嘉岛撰写一部历史。他秉着严谨的态度,搜集研读各种相关文献,他早期的大部分作品,“都是他始终未能完成的科西嘉岛写作计划的组成部分”。

他的“历史学家”梦想,是在他人生最后的岛屿—圣赫勒拿岛实现的。

圣赫勒拿岛,距法国5000英里,距最近海岸线1400英里,是南大西洋中一片孤岛。这个“大半年看不见日看不见月”的被贬谪地,“唯一富余的是时间”(《拿破仑日记》)。

住在牛栏、猪圈改成的房子里,这位退位皇帝疯狂阅读,尤其是英雄史诗。他最常读荷马《伊利亚特》。

他也用许多时间来阅读那些写他的或托名于他的作品,读到《波拿巴秘密情史》,他放声大笑:书中他睡过的大多数女人他都不认识。

他也忙于书写—实际忙于“口述”回忆录—“我的思想快过我的手”。他口述时,“遣词造句极费斟酌”,侍从们的笔录工作便也容易(《拿破仑传》)。他有时兴起,会一口气口述十一二个小时。

至于回避不了的“滑铁卢”之战,他口述了许多遍,一遍遍修改,“好像这么一来结局就会有所不同”(《拿破仑传》)。

那时全世界都流传着拿破仑的出逃故事。他确实畅想过出逃,畅想到了美国,他要安顿下来写小说,畅想到了英格兰,他要开始写小说。最终他决定,与其遭暗杀,“不如待在圣赫勒拿岛”。

拿破仑曾总结人生:“我的一生就像一首情节丰富、以悲剧收尾的叙事诗。”(《拿破仑传》)

他说,如果还能再活一次,他愿意住在巴黎的拉丁区,做一名永远的学生,去剧院,参加沙龙,和文人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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