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上,所谓的魏晋风度,一直广为后世士人所推崇。小编为大家带来相关内容,感兴趣的小伙伴快来看看吧。
“魏晋风度”犹如翩翩少年,在历史的舞台上演绎着毕生的风流韵事,清新淡雅的历史画卷构建了魏晋人思想自由、不拘言行、独具风采的风貌。
它表现为古代有识之士们的思想逐渐转变,一定程度上挣脱了既有的儒家思想的束缚,拓展了心灵深处的自由空间。
而且“魏晋风度”并非仅为士人们精神的一种彰显,同时亦为当时的主要潮流,涉及大量内容,包括政治、哲学、文艺以及社会风俗等。
一:“魏晋风度”的内涵及特点
“魏晋风度”从根本上体现了时代精神与文化意蕴,并非仅代表魏晋时期名士的风度,而且同时还潜藏了魏晋风流之意。
“风度”在魏晋时期是用来评论人物的一种词汇,即当时士族概念形态的一种人格的体现,亦为魏晋时期的审美倾向。
从魏晋时期的一些典型的名士可以看出,处于此阶段的名士们具有“烟云水气”而又“风流自赏”的气度,潇洒桀骜,为后人所膜拜。
“魏晋风度”体现了一个历史阶段的文化状态,在古代文学史上具有浓墨重彩的一笔,其内涵无法通过一两句话概括。
宏观的“魏晋风度”涵盖了整个魏晋阶段文人的精神风貌、文化底蕴与对待人生的态度。
此阶段文人所特有的率真脱俗、怡然洒脱的生活态度与放纵桀骜、傲视礼法的言行风范,体现了处于此历史背景下的名士们的一种奔放无束的生活状态。
具象的“魏晋风度”,即为魏晋文学所彰显的个性。
以语词的叙事性作为基点,以“风度”阐释魏晋阶段文学特性缺乏严谨性。
由于差异化的主体在创作中所体现的审美各不相同,相应的政治背景也为文学奠定了不同的主题。
缘何一直沿用这一说法来充当这一阶段文学的代名词,并非只是因为此历史阶段正处于魏晋时期。
而是由于此社会处于动荡不安的环境之中,身为有识之士,其内在的忧患观念在各朝代交替中均有体现,内在的危机也一直存在着。
只是由于各历史时期主流哲学存在差异,主体的生命观念存在变化,因此造成此类危机感。
魏晋阶段正是此类意识体现得最为明显的时期。
因此文人的危机意识在政治的作用下持续深入,进而生成自觉的生命意识。
以文学作为基点,此类生命意识主要体现在个体化的创作风格、多元化的审美特性以及层次化的文学结构等。
换言之,“魏晋风度”即为“对个人价值的全面审视及对挣脱传统道德束缚的人性的认可”在各意识形态中的内在体现。
“魏晋风度”第一次“刻意”地把人性升华到超名教的高度,进而作为挣脱传统道德的一个风向标、打破封建礼教的枷锁。
“魏晋风度”表象的特点为豁达、率真、洒脱。通过言行与诗文,赋予自己的人生以艺术的色彩。
此类艺术浑然天成,是文人思想及心理的自然表露。
正是因为魏晋时期的政治特点,使魏晋名士在对人生慨叹之余,还带有无尽的哀伤。
名士们不论是融入时代环境、保全自己,还是寻求山水、慰藉灵魂,都因为对人生的惶恐而使情感实际上处于纠结的状态。
虽然名士们看似狂傲不羁、蔑视礼法、洒脱怡然,但内心却始终执着人生、十分苦闷。这就在一定程度上铸就了“魏晋风度”的内在概念。
二:“魏晋风度”的社会根源
魏晋在我国历史中属于变化阶段,其经济、政治、军事以及意识形态均历经转折。
魏晋阶段,由于社会持续动荡,人们的社会心理即为思治。
乱世思治而不得致使魏晋名士侧重于对自然与生命的探究,这些名士想找出生命哲学最准确的真谛,挖掘人生根本的意义,最后是人的觉醒的必然产物。
魏晋人的觉醒,在青年学者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无拘无束的思想及自由辩论的风气为青年学者启迪了智慧。
众所周知,魏晋南北朝出现在东汉建安年间,迄于隋,其过程超过400年。
此阶段的特性体现于:
(1)长时间分裂
(2)政权变换迅速
(3)社会乱局频发
在此历史时期,并立政权间相互制衡,王朝的更替主要通过战争来实现。
就算是不发动战争,上层统治集团间的争权夺利也是杀机四伏。
此时代士人的政治心态呈现悲剧色调。
东汉末年黄巾起义与董卓之乱即为天下大乱的开端,在之后的几百年中,豪强士族拥兵割据,王室贵族战乱频发,北方胡人乘势入侵中原,政权交替频仍。
先有三国鼎立,继起西晋统一,但只持续了五十年就又陷入了离乱。
在北方先出现十六国割据的局面,后又出现北魏、东魏、西魏、北齐以及北周的交替。
在南方,也出现了东晋、宋、齐、梁、陈政权的频繁变换。
整个魏晋时期,豪强士族势力呈现庄园化特点,经济上富可敌国,“闭门而为生之具以足”。
同时拥占兼宗法、军事以及生产 性的私人武装,具有参与政权、影响政权甚至夺取政 权的资本,同时朝廷不得不想方设法联合豪强士族。
于是,出身变成了参政的第一要素。
此类通过门阀士族参政的模式,导致了政治贵族化发展趋势。
虽然社会不稳定,不过在文学方面却才俊辈出、文采卓越,一些作品抒发了蓬勃向上的精神,但是同时也体现了世态的悲凉。
此阶段的文人思想爽直、语言随性,思想试图从经学束缚中挣脱,且得到乐府民歌的滋养,世人称之为“建安风骨”。
不过“建安风骨”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新的时代背景影响,进而变成了一种缺乏刚性、柔性有余的独特风韵。
三:魏晋士人的人物品藻和意蕴情调
“魏晋风度”的内涵与魏晋时期的意识形态,影响了魏晋士人的生活态度、人物品藻、思想以及精神。
而通过 “风神”“气韵”“韵味”“韵致”在内的相关词语去强调“精神”,亦为从魏晋伊始古典美学的核心命题,印证着我国古典美学的一个转折:
艺术创造从对哲学、伦理的理解转变为对艺术自身的理解,从理性分析中挣脱出来,进而渗透至艺术的精神领域。
我们所提及的转变,即为魏晋名士个体生命的存在,在认知达到一定高度后,又会衍生出新的审美意识及评判。
此时期文人特有的潇洒清远的精神风貌,奠定了“魏晋风度”的精神根源。
但是,此时期对于“精神”的表述,还没有达到严格意义上的文艺审美,而是用于当时人物的精神,即人的精神面貌与社会文化性质的审美取向。
“精神”本身则表征为生命与面貌,即凌驾于生命之上的一种抽象概念。
在人类社会发展的过程中,会刻意导引出另一条平行的观念。
也就是把人的精神带入更高境界,人的生命与主体力量刻意发挥至极致,进而衍生出多元化的结果,此为“神”的基本概念。
在此概念中“神”即为人本身。
人们提高“神”的心态是依附于对大自然存在的膜拜,在此基础上拓展出对人自身创造的膜拜,将一些创造出来但凌驾于人工力量的 创作境界称为“神”。
同时以此为视角,判离出人自身具有的一些基本状态:平常状态与“精神”状态。
因此,“精神”就变成人的一种意识活动,进而升华为对人的生命潜能、生命价值,甚至生命存在的一种认可,拓展出一种凌驾于“形”而予以思考的生命哲学。
这在先秦诸子的著作中,较为常见。
不过,人对自我的认知,对自我精神力量所能产生的意识,并非可以生成审美。
魏晋时期,很多名士都对个体生命及精神有一定的追求,这也是精神上的活跃,但是在形态与基本性质上有别于先秦。
其思想精神的侧重点已不同于以往,生命哲学的观念已逐渐得到重视,生命的意义更倾向于以人为本。
因此,侧重于个体的生命内涵、个体的精神意蕴,是这两者的一种具有美的意味的外在形态表现。
超凡脱俗、俊逸洒脱。这其中并不缺少思考的力度与纵深,在某种意义上也具备政治与伦理上对于社会及现实的抨击。
不过在其内涵与基本价值取向上,更侧重于对人生命自身且凌驾于功利的欣赏,是对美的感受与体会。
很多人都认为“魏晋风度”即为真正的名士风貌。
古有云:“真名士自风流”,正是因为这些文人名士的清峻通脱,体现出“烟云水气”而又“风流自赏”的气韵,才为后世所敬仰。
“魏晋风度”即士族意识形态的人格彰显,同时生成了特定环境下的审美理想。
文人雅士们热爱自然、超然物外,真挚任诞而风流孤傲。
但是,“魏晋风度”缘何在历代遭贬?
追根溯源,是因为名士们纵酒过度,半醒半醉所致;同时由于名士狂傲不羁,有悖常理。
相传刘伶,酒后无束,多次抬棺狂饮,同时一丝不挂瘫于房中,很多人对其嗤之以鼻,但刘伶却反唇相讥:“天地为被褥,屋房为袄裤,为何汝等意欲钻入吾裆中?”
很多名士为得长生炼丹服药,穿衣以宽大为主,长时间不洗,因此多虱,所以“扪虱而谈”,在当时的环境下即为高雅之举。
其实以“魏晋风度”为基点的儒道互补的士大夫精神,从实质上奠定了知识分子的基本人格。
但是,“魏晋风度”所影响的这些,也存在实质的弊端。
一些人为了追求时尚,心情也并非嵇康、阮籍似的沉重,却也刻意效仿名士的放达。
其实当代年轻人对人生的热爱、自我的发现及认可,和东汉末“魏晋风度”的价值观念缘承一脉。
当代年轻人在追求行止姿容的俊逸及个性上,又与“魏晋风度”的美学观念相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