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期,蜀汉有大名鼎鼎的“五虎上将”,分别是关羽、张飞、马超、黄忠、赵云,关羽死得最早,公元220年兵败被杀,最后去世的是赵云,公元229年病逝。
后主景耀三年(公元260年)秋,蜀汉给这 “五虎上将”各上了一个谥号。上谥号,是对帝王将相生前的人品、功绩做出“盖棺定论”式的评价,是我国古代的一个传统。
到这一年,诸葛亮已去世20多年了,姜维也渐渐远离中枢,蜀汉权力集中于刘禅手里,所以这五个人的谥号,是刘禅说了算的,从中反映了刘禅对这五位名将的真实态度。
一、“五虎上将”各定了什么谥号?
这五个人的谥号里面,有三个人都只用了一个字。其中,黄忠谥号为“刚”,马超的谥号是“威”,对照两人生平,还是很贴切的。
张飞的谥号则是“桓”,即“辟土服远”的意思,肯定了张飞的赫赫战功。张飞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刘禅,对这位老丈人,刘禅的评价还算公允,并没有刻意美化。
到了赵云,谥号的风格就变了。
前边三位的“刚”、“威”也好, “桓”也好,都是一个武将常用的谥号,并不带多少感情色彩。
但是对赵云,刘禅上的谥号是“顺平”。
按谥法,慈和遍服曰“顺”,执事有制曰“平”。
“顺平”的大意,就是待人亲和,正直公允,可成为众人的表率。
我们都知道,赵云这个人武艺高强、品性高洁,是五虎上将中人缘最好的,而且据《三国志·蜀志·赵云传》记载,当年在当阳长坂坡,赵云“身抱弱子,即后主也,保护甘夫人,即后主母也,皆得免难”。
虽没有演义中“七进七出”那么夸张的表现,但赵云确实是刘禅母子的救命恩人。
显然,以“顺平”二字赋予赵云,寄托着刘禅对赵云非同一般的感情。
接下来说到关羽,刘禅给他上的谥号是“壮缪”。壮,勇武有力,是个好词;缪,名与实爽,也就是“名不副实”的意思。
这下子问题来了。
二、关羽为何叫“壮缪”?
就像前面说的,此时的刘禅有权力、也有能力对几位开国元勋做出自己的评价,而他的评价标准也很明确,那就是“存有令问,则亡加美谥”,简单说,就是生前表现好,死后就有“美谥”。
但是关羽的“壮缪”,谈不上“美谥”,倒是更接近于“恶谥”。
从关羽生前的表现看,虽然前期战功赫赫,但也正是他的“大意失荆州”,导致张飞和刘备的相继殒没,给蜀汉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
后主时代,诸葛亮、姜维多次北伐无功,也跟失去荆州这块战略要地有很大关系。
所以在刘禅看来,他的这位二叔尽管名闻天下、忠义无双,但却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由此可见,在五虎上将之中,刘禅评价最高的当属赵云,而对这位二叔的评价则是最低的。
三、关于“缪”字的后世争议
随着关羽在后世被抬得越来越高,直至成为“武圣人”,所以关于《三国志》中记载的“壮缪”这一谥号,曾引起很大争议。
有人辩解说:这个“缪”字其实是和“穆”通用,比如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穆公”,以前史书都写成“秦缪公”。“穆”有“布德执义”的意思,是很好的字,后世常用于忠臣良将,像宋朝的岳飞,谥号“武穆”。
就算此说成立,但秦桧的谥号却是“缪丑”,又怎么解释呢?
另外,刘禅为何不直接根据谥法用“穆”字,而用这样一个易引起歧义的“缪”字呢?
到底是“缪”还是“穆”?恐怕只有刘禅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对此您是怎么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