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门功夫到了深处,飞花摘叶俱可伤人”,在江湖上名声并不太佳的暗器在武侠小说家的演绎下,神乎其神。看过金庸的武侠小说的人都知道,金庸在《天龙八部》里描述过一种叫“生死符”的暗器,让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和一代魔头丁春秋皆闻之而魂飞魄散。
金庸在《天龙八部》里描述,在西夏皇宫里,天山童佬以冰水制成生死符迫使虚竹学会天山六阳掌,“我这生死符,乃是一片圆圆的薄冰”。少室山上,虚竹又以酒水制成生死符令丁春秋吃尽苦头。生死符虽取材简单,但威力奇大,令人防不胜防。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发作时,奇痒剧痛,一日甚是一日,让人生不如死,九九八十一日后逐渐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周而复始,永无休止,把人折磨得死去再活来,活了再死去。
杀死一个人很容易,但要让一个半死不活牢牢被操控在自己手中却不容易。而拥有生死符这种暗器,便拥有了操控他人的权利。暗器这玩意,当然不仅是这般而已,其用途极为广泛,大到用于军事政治,小到用于防身,无处不在,神出鬼没,“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杀人于无形。历史记录中大多人对付它力不从心,让人心有余悸。
虽然暗器的种类很多,就其源流,手抛、索系等是在骑兵与步兵的广泛对抗中出现的。在马上与步兵搏斗,远了长兵够不到,张弓搭箭一是太慢,二是占用双手,一旦步兵快速靠前,就来不及相搏,而单手使用的暗器正好弥补了这些缺点,远近皆宜。而机射与药喷发展稍后一些,是是暗器普及到民间以后,武林人士多方改进的成果。暗器的发展,是中国古代冷兵器发展史上不可或缺的一环,这种脱胎于古代大型战斗武器的短小精制的兵器种类,对研究中国古兵器史及武侠史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手掷暗器:小李飞刀 这样出手
手掷暗器,有标枪、飞镖、掷箭、飞刀及乾坤圈等。如果看过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的读者,肯定早已明知李寻欢的小李飞刀的厉害。“小李飞刀,例不虚发。”上官金虹和百晓生怀疑此话,下场便是做了刀下鬼,当然此后再也没人怀疑过它正确性!
但古龙从未描写过这种刀的形状和长短,也从未描写过它是如何出手,如何练成的,使得这把文学作品中的小李飞刀神乎其奇。
清代暗器之一:乾坤圈
在清代的手掷暗器中的飞刀的样式多种多样,有单刃、双刃的等等,其发挥手法亦有极大不同,连飞行的姿态都有差异。譬如拿双刃刀柳叶飞刀来说,其形似柳叶,刀身长约20厘米,柄长4匣米。刀中脊稍厚,双刃很锋利,通刀重八两。刀柄上还可系绸,叫刀衣。飞刀多以12刀为一囊,上下各六柄列成两排,刀身于内,柄于外。
使用者将柳叶飞刀藏身于何处呢?多系于使用者后背,用时低腰以手拔掷之,快、准、狠。不过,手掷暗器中应用得最普遍的暗器可能要数久盛不衰的镖了。
镖有脱手镖、金钱镖等多种。脱手镖分三棱、七棱等,是镖客常用的暗器。一般长10厘米,重四两半至半斤。又可分带衣镖与光膘。带衣镖是用绸布系于镶尾,掷出时绸衣如箭后的羽,起稳定飞行方向的作用。光镖则不带镖衣,更加隐蔽,只是飞行的稳定性较差,要命中目标更需技巧。镖一般系在腰间,共9至10枝,其中有一支较其他大的叫绝手膘,在镖将用尽而敌情不减时使用。另外,除脱手镖外,金钱镖也是常见的,它是以大制钱磨光边缘而成。此镖易于制造,可大量携带,使用隐蔽。金钱镖以飞掷而伤人,多伤人面目和手腕。
只是金钱镖练习起来难度较大,一般练至飞掷三十步能陷入树中,方为成功。因飞行姿态等的限制,金钱镖并不容易把握,其攻击距离也有限。
《九月鹰飞》中,江湖第一大帮叫做金钱帮,帮众使用的暗器是一枚黄澄澄的金钱。这种暗器叫做金钱镖,又名“罗汉钱”。另外少林寺也有金钱镖,但比较大,据说镖直径为一寸左右。
机射暗器:不知不觉中灭了你
再来说说机射暗器,据说清代最常见的机射暗器是袖箭及背弩。古龙在《七种武器》描述的暗器孔雀翎,应当属于机射暗器的一种。当年,三十六名天下无敌的黑道高手结下血盟,要毁灭孔雀山庄,联手进攻,却全部丧命在孔雀翎下。孔雀山庄主人还曾用它打败了武林第一高手“大雷神”金开甲。
据古龙的描述,孔雀翎只是一个简单的纯金铸造的圆筒。圆筒上面有两个按纽,按下第一道,机关发动,按下第二道,神鬼无救。使用简单,威力却无边。
孔雀翎看似与清朝使用的机射暗器中的背弩有些类似。背弩一般长26厘米,箭体长24厘米,用竹铁混制。使用者用二段绳索把弩系在后背上,这二段绳索正好系于双肩,另一段绳索的一端系于弩机,另一端系于用者腰带。这时弩背向前,上箭于弓弦上,用弩机扣紧。发射时无须动手启动弩机,只要使用者低头躬腰,腰带上的绳索由于腰背的拉长,就会开启扳机,将箭通过后脑射杀敌人。一般杀手往往对被杀者行礼乃至叩头拜倒,受礼者不知所措之余,猝不及防中已经着箭。
另外,索系暗器即为绵绳套索。以绵绳制的网状物,使用时类似抛掷渔网,手系一端,另一面铺开自上而下套住对手,使之无法挣脱,束手就缚。
药喷则是喷洒迷药或毒药,一般用牛角或竹筒制成,用口或机械喷出,使敌昏厥。
古书中对暗器的记载可谓不少,比如《清稗类钞·技勇类》里曾记述一位女子用棉球打下了树上一朵梅花即可伤人。中国有十八般武器之说,实则品种繁多,眼花缭乱,无法细数,有着无穷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