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习近平主席对越南展开正式访问。期间,习主席先后会见了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越南总理阮晋勇,并和夫人彭丽媛出席了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和越南国家主席张晋创共同举行的欢迎晚宴。
越南第一大姓——阮氏
在本届越共中央政治局16人委员名单中,包括阮富仲和阮晋勇在内,共有6人姓阮。在越南全国范围内,8900万人口中,阮姓人士比例也高达40%!差不多每两三个人里,就有一个姓阮。阮姓是不折不可的越南第一大姓。
正是因为阮姓对越南的巨大贡献,阮姓在世界范围内可以排上前三。全世界阮姓人士共计9000多万。仅次于中国的李姓和张姓,这两个的人数都在1亿人以上。而在中国大陆,阮姓在人数上要排到100开外。
越南人的阮姓是如此之多,以至于在正式场合,已经根本无法用姓来区别。因此,越南人的习惯是用名来作为称呼。比如在越共中央开会的时候,称呼总书记阮富仲不叫阮总书记,也不会富仲总书记,而是叫仲总书记。相应的,就阮晋勇总理是勇总理、张晋创主席是创主席。
这里还有一点需要说明,越南人的名字有姓、中间名、和名组成,这一点和中日韩有所不同。而且,中间名的数目也十分有限。因此在正式称呼中只用名,一般是名字中的第三个字或第三四两个字。如现任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阮氏金银,氏是越南女性常用中间名,名是金银,所以就称为金银委员。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么多越南人统统都姓阮呢?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源于历史。具体来说,在历史上也经历了两个阶段,中间以法国人殖民为界。
前殖民时期的越南阮氏
一般认为,古代越南的姓氏,多由汉人传入。例如阮、范、陈、吴、黎、郑、李、丁等等。越南几个王朝的开国君主本人或其始祖,均是汉人后裔。如吴朝的吴权是河北人后裔;丁朝丁部领,广东裔;李朝李功蕴,福建裔;前黎朝黎桓,四川裔等等。当然,也有古代安南征服南方占婆、真腊国家后引入的姓氏,但数量较少。
越南阮氏的源头,到底在哪里,现在已经不可考。有说晋人阮敷的,也有说陈朝阮卓的。但至晚在南北朝,阮姓已经在越南出现,这个应该没有问题。阮氏后人的在越南的繁衍也已经开始。
阮氏第一次出现在重要的历史事件中,是1232年,越南李朝灭亡,陈朝建立。当时的国王陈守度,为了防止国民怀念李朝,强迫所有姓李的人都改姓阮。
此后这样的事情又发生过几次。如:
1400年,推翻陈朝的胡朝被明朝讨平,所有胡姓人都改姓阮。
1592年,莫朝衰亡,莫姓子孙改姓阮。
1778年,郑氏在与阮氏的百年战争中落败,郑姓也改姓了阮。
随后,越南最后一个封建王朝——阮朝建立,开国皇帝阮福映。直到1945年,末代皇帝保大帝退位,阮氏享国祚近250年。阮氏的繁盛也自不待言。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在古代越南,占人口最多数的底层人民一般是没有姓的。所以阮姓的优势,主要是在贵族各姓之间。
殖民时期及近现代的阮姓
1887年,法属印度支那正式形成。阮氏王朝成为傀儡。开始管事的法国人很快开始了第一次人口普查。由于还有很多老百姓没有姓,给统计带来很大麻烦,而且在法国人看来,这也是很野蛮的事情。于是法国人给所有没姓的越南人都按上了当时已经是最常见的姓——阮。这为现代阮姓的压倒性优势打下了决定性的基础。阮姓也从主要是贵族姓,一下子进入到平常百姓家。
如果没有法国人,阮姓在越南毫无疑问也会成为大姓,就像中国的李、张(人口比例近10%),甚至在高一点。越南的第二、三大姓氏,陈和黎,人口比例就分别是13%和9%。所以阮姓可以达到40%,无疑是拜法国人所赐。
上古的谜团
当然,答案写到这里,仍然没有解决阮氏开始流行的第一阶段。陈朝君主陈守度为什么要让李姓改阮,而不是别的什么黎、范、吴等等?史书里只有一句,“陈氏代立,凡李氏宗族齐民姓李者,令更为阮”。
一个猜测是,在1232年陈朝建立的时候,阮姓已经在越南有相当的地盘,就是大众姓氏。所以才会有让前皇族改姓阮的做法,类似于身份上的贬为庶民。但是因为相关的记载,也无从证实。
如果阮氏的数量优势在1232年前已经建立,那么是如何建立的,恐怕也很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