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是歌手》第五季中以一首《成都》踢馆成功的民谣歌手赵雷,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连续排名不佳,被逼到了淘汰的边缘。在歌手舞台上,赵雷无疑是一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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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一位歌手“火到没朋友”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开个唱不需要嘉宾,上音乐节必定压轴。
全国巡演的高价票已经卖到一千块以上的赵雷,终于实现了个人影响力的一跃而起,站在了中国民谣圈儿的最顶端。
赵雷在全国各站票房的全线卖爆,与他在网络社群里的超高人气,都使得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民谣歌手越来越少,除了跨年在即的民谣一哥李志。
果然,曾经一度为了出专辑穷到浪迹天涯的赵雷,如今真的做到了“火到没朋友”,虽然现实中他的朋友依然很多,而追随者更多。
随着一首录音室版《成都》传遍大街小巷,又一首原创新歌《无法长大》被刷遍了无数年轻人的朋友圈。
所以,当我们再次谈论起火到发烫的赵雷时,我们最该谈论的是哪个时期的他?
是他尚未成名时踌躇满志的青春期,还是终于长大后众人追捧的三十岁?
这一次,民谣故事的选择依然是前者,把所要讲述的故事穿越回赵雷尚未成名时的青春年代,回到他开始音乐梦的起点,初尝歌手的那些年。
就让我们回到一颗明星冉冉升起之前,回到赵雷第一次被认为是民谣歌手的最开始。
那时候即便微弱的光亮,依然值得被今天的璀璨记得。那时候始终坚持的决定,才凝聚为今天的星光闪耀。
少年赵雷只想在地下道帅气地唱歌
赵雷,1986年7月20日出生在一个传统的北京家庭,典型的巨蟹座,对待所有人都充满了爱心,把家庭和亲人放在最高的位置上。
赵雷从小被父母赋予很高的期望,家里人都希望他能先上大学,再去当个兵。早年接受媒体采访时,赵雷曾说自己的父母都是做买卖的生意人。
赵雷说:我父母都是做买卖的,所以不像文化人教育出来的孩子那么中规中矩。学习成绩也不好,父母也管教得不算严厉,考试不要考到最末就行。所以在地下道唱歌,父母不反对,他们觉得只要不违法就行。
童年赵雷与母亲的合影
1999年,在一部叫做《美丽新世界》的电影里,台湾摇滚歌手伍佰扮演了一位到处流浪的“地下道歌手”。
赵雷看着电影里的,伍佰每天背着一把吉他在人来人往的上海地下道唱歌。那些歌的歌词大多像是,“给我一杯酒,我轻轻地说,只要忘记曾经,你就能自由。有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它在远方等我,那里有天真的孩子,还有姑娘的酒窝”。
那时候还只是中学生的赵雷,并没有那么多的曾经可以忘却,也不知道何为自由,只是单纯地幻想着自己也能像伍佰那样,帅气地在地下道唱歌。
2003年,赵雷年仅17岁。高中毕业之前,赵雷在地下通道里邂逅了一个抱着吉他弹唱罗大佑《光阴的故事》的哥们,那种流浪者的姿态让他觉得太酷了,赵雷听得特别热血沸腾,当天晚上就把《光阴的故事》给学会了。
第二天,赵雷便叫了同学一起去地下通道唱歌。赵雷描述那段日子是很放肆、很快乐的时光,每当有人驻足聆听和给钱的时候,他就特别有成就感,而且,晚上还可以拿那钱大吃一顿。就这样开始了地下歌手日子。
赵雷说:小时候太淘气,觉得上学还不如出去走走。我父母都是做买卖的,所以不像文化人教育出来的孩子那么中规中矩。但其实我也比较娇生惯养,家庭条件不算太好,但要的东西他们都会满足我。我小时候就喜欢破坏东西,撒野,天天招猫逗狗的,学习成绩也不好,父母也管教得不算严厉,考试不要考到最末就行。所以在地下道唱歌,父母不反对,他们觉得只要不违法就行。地下道的声场特别好,在里面唱歌会上瘾。其实当时也没想着赚多少钱,就是为了玩儿,我们唱完就拿着钱去吃羊肉串了。
高中毕业后,赵雷尽管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他果断放弃了,继续在地下通道唱了一段时间后,赵雷把自己的小舞台从地下通道转到了后海的酒吧。
这时候的赵雷,一个晚上能赚上80块,对他来说算是一笔稳定的收入。回忆起当时,赵雷说自己“像发了疯一样的小傻瓜,每天唱四五十首”。
那段岁月给他的最大意义不仅是锻炼了唱歌水平,更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面孔,以最直接的方式和真真实实的社会撞面。
青年赵雷大冰并不看好他能走红
在酒吧唱了两年之后,赵雷就决定去拉萨寻找不一样的生活。
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受朋友的影响。那时不知道什么叫自由,没有概念,只是想挑战一下,觉得他们能去,我也能去。而且当时老听郑钧的歌,又总有人提到拉萨,就去了。”
一言既出,于是乎有了后来的西藏、云南之行。
2007年,赵雷开始穿行中国川藏、云南地区,行走的路途中,写下《开往北京的火车》、《咬春》等作品。
赵雷在大冰的小屋
在西藏期间,赵雷与大冰结识。但在当时,大冰并不看好赵雷能走红。
大冰在《乖,摸摸头》里评价赵雷:“在我看来,赵雷不红,天理难容。但终归还是要输,因为他长得不是偶像派,他输给了这个浮躁的时代。他现在的生活依然很清贫且动荡,但他自己并不是多么在乎。有民谣音乐,就有让他内心强大的力量源泉。”
大冰曾在他的文章《不许哭》里描写了赵雷在西藏“拮据的时光”:
赵雷叫赵雷,歌手,北京后海银锭桥畔来的。赵雷是回民,吃饭不方便,一到拉萨就高反,一晒太阳就痊愈。大昭寺广场的阳光最充沛,据说晒一个小时的太阳等同于吃两个鸡蛋,我天天带他去大昭寺吃鸡蛋,半个月后他晒出了高原红,黑得像只松花蛋。
赵雷是那时拉萨的街头明星,每天他一开唱,成堆的阿佳和普木脸蛋红扑扑地冲上来围着他听。他脾气倔,刺猬一只,只肯唱自己想唱的歌,谁点歌都不好使。
赵雷打小苦出身,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自己养活自己,高兴了没人分享,委屈了自己消化。北京城太大,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人人都是自了汉,坑他的人多,疼他的人少,故而,他把对他好的人都放在心尖儿上,以及琴弦最深处。
记忆里,我只记得赵雷在拉萨街头放声高歌时,一侧身,露出了半截脱了线的秋衣,妮可坐在他身后,盯着衣角看上一会儿,偷偷侧过身去,悄悄揩揩眼角的泪花。
这是大冰笔下西藏时期的青年赵雷。
赵雷和大冰在西藏
不过后来赵雷在面对媒体的采访时,还是否认了这段拉萨生活里大冰所描述的那番拮据。
回想起那时在拉萨的生活,赵雷对媒体说:“拮据倒是有过,经常吃泡面,吃不起肉,也煮不熟,而且拉萨的菜因为不容易耕种,所以也比我们这边贵很多,最后没有钱了,就每天蘸着盐吃土豆,光着屁股在院子里晒太阳。
当时我们到了拉萨,就和大冰一起住在妮可家,这个广东女孩儿确实对大家都很好,但看到我衣服破了就哭了,这怎么可能?”
赵雷最后坦言:大冰写的这个故事吧,有一部分其实是“捏造”的。
快男赵雷曾想掀起民谣的新浪潮
2010年,赵雷参加快乐男声。最终名次是:全国第14名。
回顾这段快男经历,赵雷先在长沙唱区演唱了歌曲《塔吉汗》和《画》,从而获得pass卡,长沙唱区因合约问题取消PASS卡,从而转战广州唱区。来到广州,赵雷凭借一首“妈妈”打动各路评委,顺利晋级。
此后,快男赵雷演唱过的曲目是:
300进60,演唱歌曲《妈妈》;
60进30,演唱歌曲《南方姑娘》《雪人》;
50进35,演唱歌曲《难受》;
35进30,演唱歌曲《画》;
20进12,演唱歌曲《人家》《辞行》《咬春》;
最终,止步12强赛的赵雷,演唱的最后一首歌是《米店》。
快男时期的赵雷
快男的赛程结束,很多人都奇怪赵雷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和他格格不入的平台。他的回答依旧很简单:当时我在长沙开专场,知道有这个比赛,就想去玩儿一下,就去了。
赵雷喜欢和别人不一样,而在快男那样的舞台上,他就属于最特别的那一个,他有自信对在场的观众说,“我要掀起民谣的新浪潮”,那句话是他上场前临时想出来的。
在一群花美男的参赛者中,同样二十出头的他却被观众和节目组定性称为“雷哥”。
在快男12强突围赛的赛前采访中,赵雷说:
“我觉得音乐就是我自己,它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我喜欢写一些真实的东西,包括我的歌词,每一个词都是真的,都是我的真实经历。如果说下一场就是我的最后一首歌、最后一场的话,我离开、回北京,我会做一张自己的专辑,让更多的人知道,中国的原创音乐很好,很真诚。最后,我还想重复一下最初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有些人可以唱歌,但有些人必须唱歌,我就是那个必须唱歌的人。”
随后,穿着白衬衫的他在舞台上唱了一首《米店》,作为快男赵雷在这个舞台最后的亮相。
2010年赵雷在快男舞台上的最后一首歌
众所周知,这届快男后来被媒体评价为“史上最乱”的一届,曾经席卷全国的选秀时代从此暂告一段落。
或许,快男赵雷在当时没能走红,也是因为他没有恰好赶上选秀的黄金时代。
换言之,这也是命运造物弄人的一面,倘若那时的赵雷拿下了最后的冠军,我们还能看到今天的赵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