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谈起“扶桑”,那说的就是邻国日本没跑了。不过在古代,情况并不一样:扶桑本是树名,后来才慢慢进化成了国家的名字。
今天的扶桑
“扶桑”一名最早出现在《山海经》:“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这里的扶桑是神话传说中的神木,没办法考实。在后世的文学作品中扶桑作为神木的形象也多次出现,如《楚辞·九歌·东君》、《淮南子·天文训》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名字由树木变成地名。汉代的《神异经·东荒经》中记载了扶桑山:“脚巨洋海中,升载海日,该扶桑山有玉鸡。”同为汉代的《十洲记》中,扶桑是位于碧海之中的一片广阔的土地,“地方万里,上有太帝宫,太真东王府所治处”。这里的扶桑依然只是存在在人们的美好幻想里,还没有被同现实中的国家联系起来。
关于扶桑国的记事最早出自于《梁书》,是一个叫慧深的僧人讲述各国故事中的一部分。他说扶桑国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从此“扶桑”作为国名就叫开了,还流传颇广。但是我们要知道,扶桑国在我国史书上仅此一见,此后的各种与扶桑有关的文字记录都以《梁书》为史料源头,如果《梁书》所记非实,那么扶桑国这个东西也是镜花水月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扶桑国是真的,那么它在哪里?在学术界也是争议颇大,主要有两派。一派认为扶桑就是今天的墨西哥,慧深是第一个发现美洲大陆的人,以朱谦之、吕思勉等为代表,另一派反对扶桑美洲说,认为扶桑国即使存在,其位置也不可能在美洲,应有如下三种可能:日本、日本东南、库页岛。在这场论战中,反美洲派最终彻底驳倒慧深发现美洲大陆说,但对于扶桑究竟在哪里,无法确认。
朱谦之老先生所著《扶桑国考证》
老疑问还没解决,现在又有学者提出了新假说。尚永琪在《3-6世纪佛教传播背景下的北方社会群体研究》中讨论了扶桑国,怀疑这一段史料是被添油加醋乃至编造过的,目的是夸耀僧人的广游博闻。姜维公、姜维东则提出观点,即扶桑国很可能是慧深将扶桑的传说和高句丽的国情结合起来之后,自己凭空杜撰出的一个国家。
“扶桑”这个美丽的名字也真是命运多变。在古代先从神树的名字到神话中的地名,然后又成了东边某个国家的名字。可至于这个国家究竟是哪里,大约只有慧深才知道了。
参考文献:姜维公、姜维东:《扶桑:从神话到现实的演变》,《社会科学战线》,2012年第9期。
现在说的“扶桑”,那都是日本没问题。不过从古至今,“扶桑”的概念有个变化的过程。最早的“扶桑”是《山海经》中的记载,《山海经·海外东经》:“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扶桑就是一种树木的名字,具体是在汤谷、十日一带。但是《山海经》一书包含巫术色彩,所指的区域难以用现代地名考证。《海经》一书大约是作者心中的世界地理,那么扶桑应该就在东方。
接下来在《淮南子》等博物学著作也出现了“扶桑”,但是都更多只是存在于想象中。真正写入正史的是《梁书》,说的是僧人慧深到达过这个扶桑国。根据慧深的说法,扶桑在中国以东三万里,国家多产扶桑树。那么这个扶桑究竟在哪里呢?如果是中国以东一万五千公里,那么可以到达美洲了,所以不少学者认为慧深到了墨西哥,那就是发现美洲大陆第一人了。
当然也有人认为以慧深的条件,不可能到达墨西哥,“三万里”更多只是夸张说法。应该还是在东、北亚一带,可能只是日本群岛、库页岛或者朝鲜半岛附近某个岛屿。而更多人应该是倾向于日本,所以“扶桑”这个词渐渐成为日本的指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