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伊万诺维奇·叶廖缅科 (Андрей Иванович Еременко1892-1970 ),二战结束时的苏联十大方面军司令员之一。1955年苏联元帅。骑兵出身,性格粗暴而好说大话,对苏联二战初期在基辅的失败负有直接责任。后来因布良斯克的大败而降职,1942年底奉命指挥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坚守成功,现了巨大的勇气和超人的胆识,此后出任一系列方面军要职。其异乎寻常的顽强作风,严厉过人的领军特点和极强的组织能力使他在苏军统帅群中别具一格。在俄罗斯军事学院2002年评定中位居20个战略方向领导人中的第15位。
自信十足,永不言败
据叶廖缅科同学巴格拉米扬元帅说,叶廖缅科最大的特点就是永远那么有信心,不被失败压倒。我们从战争中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这一点。在一片失败的气氛中,叶廖缅科的自信给斯大林以深刻的印象。
基辅会战前,许多将领,连“斯大林的救火队员朱可夫都认为基辅是守不住的,西南方面军侧翼有被合围的危险。斯大林找到了叶廖缅科,问:“如果我把中央方面军配属给你,并给你一些炮兵预备队的话,你能不能阻住古德里安,掩护西南方面军的侧翼呢?”叶廖缅科以他那无比的自信说:我不但能阻住古德里安那个流氓,而且要消灭那个流氓。”
暴躁易怒,过于冲动
叶廖缅科热衷于对下属进行“拳脚教育”,关于这点,1941年9月19日第13集团军军事委员会成员、白俄罗斯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书记加年科写给斯大林的申诉书是很有说服力的:“昨晚,我在方面军的前沿阵地上,我和叶夫列莫夫将军一起返回作战小组,以便制订下一步的进攻计划。方面军司令叶廖缅科和军事委员会成员马泽波夫一起也来到了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演出了下面这场闹剧:叶廖缅科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指责军事委员会胆小如鼠、背叛祖国。我说,不应该说这么过头的话,叶廖缅科挥舞着拳头向我冲了过来,有好几次打在我脸上,还扬言说要枪毙我。我表示,他可以枪毙我,但是他没有权力侮辱一位共产党员和最高委员会代表的人格。当时,叶廖缅科拔出了毛瑟枪(迎合下属的愿望——为了不受侮辱。——作者按),但是副司令米哈伊尔·格里戈里那维奇·叶夫列莫夫拦住他,没让他开枪。接着,他就开始威胁说,要枪毙叶夫列莫夫。在这场不成体统的闹剧中,叶廖缅科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稍稍冷静一点儿之后,叶廖缅科开始夸口说,好像是斯大林同志赞成他痛打几个兵团的司令,哪怕把其中的一个脑袋打破也不要紧。坐下来吃晚饭的时候,叶廖缅科强迫叶夫列莫夫跟他喝伏特加酒,而当后者不愿意喝时,就开始破口大骂,说叶夫列莫夫存心跟他作对,以后再也不能当他的副手,尤其是因为他连兵团司令们的脸也不敢打。我请求您做出裁决。”斯大林的处理办法仅限如此:把加年科的申诉内容给叶廖缅科讲了一下,要求他做出解释,然后叶廖缅科的方面军司令照当不误。叶夫列莫夫呢,被派去组建新的第33集团军。在加年科的申诉之后,又过了那么两个星期,布良斯克方面军在法西斯德国武装力量进攻莫斯科时被全线击溃。看来,“让下属规规矩矩”,再加上饱以老拳和以枪毙相威胁并没有挽救得了叶廖缅科。
接下来,赫鲁晓夫可能正好讲述了发生在第13集团军军事委员会成员身上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有一天叶廖缅科甚至打了军事委员会成员。后来我问他:‘安德烈·伊万诺维奇,您怎么可以允许自己打人呢?要知道,您可是一位将军、一位司令啊!您连军事委员会成员也打了?!’‘您知道吧,现在的局势就是这样。’他回答说。‘不管局势如何,难道除了拳脚相加,就没有别的途径可以和军事委员会成员交换意见了吗?’他又解释说,局势很严峻。应该尽快送来炮弹,他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可军事委员会成员却坐在那儿下象棋。我对叶廖缅科说:‘呵,这个情况我还不知道呢。如果他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还在下棋,这当然不好了,可是,动手打他,这对一个司令员来说——就是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也一样,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有意思的是,叶廖缅科本人后来在1943年的时候,还在日记中抱怨朱可夫的粗鲁:“朱可夫,这个篡权者和流氓!对我简直太不像样子了,简直就是非人的待遇。他踩着所有的人往上爬,可是我是最倒霉的一个。他要是不放过我,把我惹急了,我马上就跑到中央委员会或最高统帅那儿告他一状。作为一个司令员,我要为交给我的这份工作负责,所以我有责任这样做,并且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也应该这样做。我受不了这口窝囊气。想当年,他算个什么!他是一个阴险而又愚蠢的家伙,是一个厚颜无耻的野心家……”显然,叶廖缅科并没有把自己的粗鲁当成是真正的粗鲁,他自己对于下属来说是那么地可怕,恐怕他甚至连想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