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文言文《答李端叔书》
1. 《答李端叔书》的翻译 在下顿首再拜。久仰大名,我曾拜读足下诗文,虽所见不多,也足以评断您之为人了。自惭平日书信往来甚少,公患病之时也未书只言片语送抵床前,倒是我弟子由先捎来先生书信,既便如此我还犯懒没有回复,实在是礼数不周,万望海涵。在下对公如此,而您却再次来信询问,待我之厚,令我无地自容啊。 愚以为:先生才高识明,不宜轻出赞许之言,莫非您觉得黄庭坚、秦观之才,真如人所盛誉的那样吗?不肖之人为人所憎,而此二人爱听溢美之辞,正所谓昌歜羊枣,陶醉其中,但二人对所得赞誉之思辨恐怕就少之又少了。 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我年少时研习文章经略,不过为应对科举罢了,而在进士及第之后,又贪得无厌,去考什么制策,制策意在选拔直言极谏之臣,故后来每每评论是非,纵论古今,在下所言都只不过是为应和这个科名而已,做人苦于没有自知之明,我之所以得以为官,不过是考场得意,并无实学,而我却自以为有什么经邦纬世之才,实在可发一笑,遇不可耐啊。看看今日,竟为阶下囚,险些获罪而死,这不正应了“齐人以口舌得官”的笑话吗?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空谈国家社稷、利害得失,这正是制科人的不良习气。他们的言辞啊,都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孤芳自赏,不切实际,如同候鸟时虫自鸣自唱,哪里提得上什么利害于社稷民福。我每怪人们对我过苛时,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获罪以来,活动范围就只局限于谪所境内了,常常穿着草鞋,驾着一叶扁舟,放浪于山水之间,与乡野的樵夫渔民一起起居,有时还会被路上碰见的醉汉推搡诟骂。虽然如此,但我心中不由自喜,此处既无人识我,也就不必担心言语有失,而遭构陷了,唉,倒也自在。平生亲友,知我遭贬外放,也不再与我联系,即便我写信予之也不见一封回复,大多还在暗自庆幸未受我连累而遭一劫。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奇树之有木瘤,怪石之有褶皱,犀角之有洞腔,本都是事物病态表征,可它们却凭此病态深得世人的欢心。 被贬以来,无事可做,终日深自反省,回首我这三十余载的“有所作为”正是这般取悦于人的病态啊。先生对我的印象恐怕都是昨日之我,并非今日之我也。这不是重相而轻本吗?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有些话一定要当面才可尽言其祥啊。 某以文章获罪,所以出狱之后,不敢再轻易提笔作文,这封回信虽算不得什么文章,但信笔写来也已不觉成篇,先生还是不要给别人看了吧。小心为上。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2. 苏轼的《答李端叔书》全文翻译 闻足下名久矣。③昌歜,回首我这三十年来的所作所为?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先捎来先生的书信。被贬以来。其实何所有; 我被别人憎恨,待遇益隆,去考什么制策,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妄论利害; ,可是等到您卧病在床了" target="_blank">,谗说得失,我努力地封闭自己?  ,这特别不是我期望的,不敢作文字。(我)听说足下的名字很久了; ,自鸣自已?shareid=1824720879&uk=3590486522" name="答李端叔书,不觉累幅,不应该轻易赞许一个人,虽然见的还不算多。  ,就不敢再轻易提笔作文。又称昌菹,览之面热汗下也; ,可是您始终不抛弃我,(这就不可饶恕了),放浪形骸于山水之间,自幸庶几免矣; 得罪以来,我已经得到了这个官,可是如果把他们的口味强加为众人的口味、羊枣,以取妍于人,无一字见及,递②中再辱手书,(每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很高兴自己渐渐不被人认识了。此书虽非文,如人嗜昌歜③ 答李端叔书 苏轼 【原文】 轼顿首再拜。譬如候鸟时虫自鸣自唱:驿站传递?这件事不当面讲不能尽言其详。倒是我弟弟子由来,亦不能以一字奉慰,真以为然耶。谪居无事。 【注】①斩然在疚,而二子独喜见誉,又复懒不即答.cn/geren/wzck/201303/233262,不过专门为了应对科举罢了,常常被路上碰见的醉汉推搡诟骂; 。  ,现在十分寒冷.oldq、秦观这些人的话。如果认为这两个人的口味不对:; 。  。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我对您的)怠慢之罪还可以宽恕,石头上有晕斑,有书与之亦不答、秦太虚辈语,愈非其实,但信笔写来也已不知不觉累积成篇。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皆故我,您真以为是这样吗,而足下终不弃绝,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寒苦,默自观省,犀有通; ,竟到了这个地步。常常穿着草鞋,贪得不已。平常没有书信往来问候,非今我也。  。  : 3. 苏轼的《答李端叔书》全文翻译 翻译:我向您致敬。 听到您的名字已很久了,又在熟识的朋友那里常常见到您所写的诗文,虽然不多,也足可以大体知道您的为人了。平常我们之间不通书信,怠慢的过错还可以宽恕;等到您痛苦地居丧,我也不曾写一个字来慰问;鄙人的弟弟子由来到这里,先承蒙您赐我书信,又一次因懒惰而没有立即回信。 笨拙迟钝,不讲礼貌,到了这种程度,而您却到底没有弃绝我。近来在驿递之书信中又收到您的亲笔信,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读后真要脸上发烧惭愧而汗下了。 我年轻时读书写文章,只是专门为了参加科举考试罢了。等到中了进士以后,还贪心不足,又参加了制策的专科考试。 其实有什么实际意义?而那次专科考试号称为“直言极谏”,所以常常谈今说古,考证评论是非,以求得符合“直言极谏”的名称罢了。人苦于没有自知之明,既然因为在这个名目下考中了,便认为确实在这方面有点才能,所以在文章中争辩、谈论,直到现在,因此而得罪差一点被处死,真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多么可笑啊。 然而世上一般人便认为我要想标新立异,那就太过分了。胡乱地论述利害,评说得失,这正是参加制科考试的人的一种习气,好比候鸟和时虫,到时就叫,过时就停,对于当前的政治又有什么损害呢?我常常怪如今的人太过看重我,而您也这样地称扬我,更加不符合实际。 原文: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 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 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 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出处:出自北宋苏轼的《答李端叔书》。 扩展资料:创作背景: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调任湖州知州,上任后即给皇帝写了一封《湖州谢表》,但由于内容带有感 *** 彩,出现“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等字眼,被谏官李定、舒童等人弹劾是反对新法,而被捕入狱。在出狱后,苏轼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当时在朝为官的李之仪为苏轼鸣不平,积极联系好友和官宦在朝中活动,以求让苏轼早日返京,并寄书信表示慰问和思念。《答李端叔书》就是苏轼的回信。 在这篇文章中,苏轼善用比喻说明道理。谈到人们对自己的看法时,苏轼以“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作比,说明人各有所好,对一个人的评价也不可能众口如一。 苏轼还以“候鸟时虫,自鸣自已,何足为损害”作比,说明正制科人论说利害得失,就像春燕秋虫一样,该叫的时候就叫,过了季节就不叫了,对于他人,既无补益,也无损害,而由此引来杀身之祸, 既可悲,又可笑。 4. 求《答李端叔书》苏轼 全文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仿佛其为人矣。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 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 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真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屡,放浪山水问,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荆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5. 韩愈的《答窦秀才书》翻译与阅读答案 答窦秀才书译文 韩愈禀述:我年轻时平庸而怯懦,自己估计在其他方面没有值得去下工夫的能力,又不通晓当今的时务,而与世人还常常意见不合。想到最终无法立身树名,于是就发愤深入钻研经学文章。我在学术上不能够得到它的正确方法,所有那些辛苦研究后仅有的成果,全与空谈一样,而不适用于实际,于是又再次自己废弃。因此即使学业稍有成,但自己思想却越来越贫乏,年纪越来越大,智慧却越来越困弱。现在又因犯罪而被朝廷贬逐,远远地来到这南方边远地区担任县令,愁闷忧虑,无以聊赖,又受到瘴疠之病的侵扰,整天在惴惴不安中度过,无法希冀朝夕相保。 您年轻而且才智出众,谈吐高雅,气度不凡,正值朝廷求贤若渴的时候,而掌权者又都是贤良的官员,拿起笔杆,给他们写上一封信,从高处就可借以获得爵位,即使不这样,依次一级一级地往上考试,也能在科举考试中不出差错。如今您却乘上这前途未卜的船,进入荒无人烟之地,把随我学习文章作为当务之事,你身虽勤勉,但与您应该从事的职分却不相符合,言辞虽郑重,而提出的要求却不够周全,这是不得当的考虑。即使让古代道德修养深厚,而想掩隐起他们的光彩不炫耀于世、牢牢封住嘴巴不传扬名声的君子,遇到您如此恳求也倾囊相授,一一指教。像我这们愚钝不贤的人,又哪里敢受您的仰慕呢! 我看您的才能,足以用来自己发奋而起。我所拥有的能力,就如我前面陈说的那样,因此面对此事,我感到羞愧而不敢应允。我的钱财不够送给您解决生活上的匮乏和急需之用,我的文章不足以启发您去开创您的事业,您满载而来,却只会空囊而归,请您明白就是了。韩愈禀述。 6. 求《答李端叔书》苏轼全文如题 轼顿首再拜。 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仿佛其为人矣。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 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 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 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真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 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 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屡,放浪山水问,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 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 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 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荆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 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 不次。 7. 韩愈 答刘正夫书译文 韩愈复书进士刘君足下: 蒙你惠书教诲,你所指出的问题很正确,使我获益匪浅。 凡是参加科考想中举的人,对于那些已经是进士的前辈,都可以去拜访请教。前辈进士对后辈的求教,怎么可以拒之门外呢?凡有来访就应该接待,全城的士大夫都是这样做的。遗憾的是,唯独我韩愈,虽然也有奖掖后进的名声,但名气是响出去了,各种诽谤却回到了我的身边。 只要有人来问及为文之道,我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如果有人提问:“做文章应该效法什么呢?”我必然要郑重地回答:“应该效法三代圣贤,以他们为师。”有人问:“三代圣贤写的书很多,流传下来有不少种类,各种文辞特点都不同,应该如何效法呢?”我同样要郑重地指出:“是效法圣贤的道德学问,不是效法他们的辞章文采。”又有人问:“做文章应该写得浅显易懂,还是深奥隐晦?”我还是要郑重地说:“浅显易懂也好,深奥隐晦也罢,只要写得自然合理就行。”如此而已,并不一定要褒扬这个,贬抑那个。 平时经常能见到的东西,大家都不去注意;如果看到一件特异的物品,大家都会围观议论。文章难道不是这样吗?汉朝人没有不会写文章的,但也只有司马相如、太史公、刘向、扬雄做的文章最好,下的功夫最深,名声就传得远。如果都随波逐流,没有独到见解,虽然不会受责于当代,也必定不会流传于后世。你家中的许多物品,都是日常要使用的,其中被你珍惜并倍加爱护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君子做文章,难道不是这样吗?现在的后辈学者,如果能够进一步探求做文章的道理,效法古代圣贤的为文之道,能够取得成功的,必然是象司马相如、太史公、刘向、扬雄那样的人,而不是人云亦云的庸常之辈。至于说到圣人做文章,不做也就罢了,做了就必定会发挥他的特长。这种特长不是别的,就是具有独特见解,不因循守旧。自有文字以来,凡识字的谁没有做过文章?但是文章能够留存得今天的,必定是那些有独特见解、不因循守旧的。我经常这样想。 我同你相比,只不过是先进山门,又经常与令尊给事中大人探讨学问。感谢你送此厚礼,怎能不把我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呢?你认为我的说法有没有道理?
答李端叔书文言文翻译
《答李端叔书》的译文:我叩首再次向您致敬。听闻您的名字已很久了,又在相识的朋友处常常见到您写的诗文,虽然不多,也足够可以大致知道您的为人了。
平常的时候,我们不通书信,怠慢的过错还可以宽恕;等到您痛苦地居丧,我也不曾写一个字来慰问;鄙人的弟弟子由来到这里,先承蒙您赐我书信,又一次因懒惰而没有立即回信。笨拙迟钝,不讲礼貌,到了这种程度,而您却到底没有弃绝我。近来在驿递之书信中又收到您的亲笔信,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读后真要脸上发烧惭愧而汗下了。
您才华高超识见明达,不应当随便称赞别人,是不是因为黄庭坚、秦观等人(称扬我)的话,您真认为是那样吗?我这不肖之人被世人所憎恨,而他们二人却喜欢称赞我,好比古人偏嗜菖蒲酱和羊枣,不容易追问出原因来是一样的。认为他们两人的看法虚妄,当然不可;而要想因此改变一般人对我的看法,那更加不可以啊。
我年轻时读书写文章,只是专门为了参加科举考试罢了。等到中了进士以后,还贪心不足,又参加了制策的专科考试。其实有什么实际意义?而那次专科考试号称为“直言极谏”,所以常常谈今说古,考证评论是非,以求得符合“直言极谏”的名称罢了。人苦于没有自知之明,既然因为在这个名目下考中了,便认为确实在这方面有点才能,所以在文章中争辩、谈论,直到现在,因此而得罪差一点被处死,真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多么可笑啊。然而世上一般人便认为我要想标新立异,那就太过分了。胡乱地论述利害,评说得失,这正是参加制科考试的人的一种习气,好比候鸟和时虫,到时就叫,过时就停,对于当前的政治又有什么损害呢?我常常怪如今的人太过看重我,而您也这样地称扬我,更加不符合实际。
我自从得罪以来,深自闭门,杜绝与外界的交往。常乘小船,穿草鞋,纵情于山水之间,跟樵夫渔父混杂相处。常常被醉汉所推搡责骂,反倒常常暗自高兴,因为逐渐使人们不认识自己了。平生的亲朋友好也无有一个字的信寄来,即使个别的有信寄来也不回信,自己庆幸差不多可以避免与世人交往了。而您又再称扬推重,这很不符合本人的愿望。
树木长有赘瘤,石头上有晕圈,犀角中间相通,用这些特征来使人觉得它美而喜欢它,其实这都是这些东西有病之处、欠缺之处啊。我谪居到这里后无事可做,常默默地自我察看反省,回顾三十年以来的所作所为,大多都是这种有病之处。您所看到的都是过去的我而不是今天的我啊。恐怕只听到那种虚名而不考察真情,只注意那种现象而忽视了实质吧?或者是将要采取其中某一点吧?这件事不是见面无法详谈。
我自从获罪以后,再也不敢写诗作文。这封书信虽然不是什么文章,但由于是信笔写出我内心的看法,不觉连篇累牍,也不必给人看,一定要理解我的意思。
一年将尽,天气十分严寒,万望节制悲:衷多吃东西。其他情况不再赘言。
《答李端叔书》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及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 把文言文翻译成现代文
并且(向我)举荐才能出众、品行端方,能以正直的言论进谏的人,来纠正我做得不当的地方.
开头的“及”是并且的意思,因为这句话取自汉武帝的《罪己诏》,这句句话前面也有“及”开头的句子,陈述的几点都是并列的关系,所以这里的“及”是并且.
“朕”是古代帝王的自称,翻译时就是“我”.
“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后来都变成了汉代选拔统治人才的科目,但是在这里,这两个词只是用来描述这些品质.不逮的“逮”是“及,赶上”的意思,不逮就是“及不上,达不到,做得不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