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婠婠
性别:女
年龄:18
朝代:隋末唐初
门派:阴癸派
师父:祝玉妍
内功:《天魔策》
传人:「女帝」武曌、「僧王」法明
亲友:书中有暗示过其母可能是祝玉妍,不过由于魔门规定不得与真正喜欢的人产生关系,所以亲父绝非石之轩(祝玉妍曾与石之轩有过一段情)(书中已经明确由于婠婠的年纪与祝玉妍相差太多,所以不是祝玉妍之女,祝玉妍之女应是东溟派东溟夫东人。而东溟公主单琬晶是东溟夫人和魔秀士边不负的女儿。)
属下:因为是阴癸派里新一代接班人,地位仅次于师尊祝玉妍,下辖各大长老、边不负以及白清儿等高手。
婠婠
爱恋:曾与双龙间有着暧昧的关系,但实际上钟情于徐子陵,不过由于魔门规定不得与真正喜欢的人产生关系,所以与徐子陵并无结局,也曾考虑为徐放弃一切,后来因为阴后灭亡而放弃,书中最后仍嘱弟子明空前来探问徐子陵,表示依然钟情于徐子陵。武功:天魔大法(天魔音~天魔墙~天魔分身~天魔妙舞)、祝玉妍自创的“搜心剑法”
武器:天魔双斩、天魔缎带,远近都是攻击目标,杀伤力极强,而且完全不怕群攻,状况类似东方不败被围攻时的惊人招式!弟子:明空(实为武则天,终于得偿权倾天下夙愿)
特点:智慧超群,心性乖戾,一如来自最深沉暗黑中的精灵,又如带刺的玫瑰,外表妖艳诡媚,美丽无比,心计毒辣异常,在爱情方面,则表现得敢爱敢恨,让人钦佩,其对徐子陵“爱你恨你,一生一世”的一段恋情堪称武侠小说中的经典。
天魔大法
来自魔门《天魔秘》的奇功,共有十八层。
天魔气讲求以无形之力,盗取对方有实之质,能吸取对方功力为己用。
婠婠
天魔音能令对手精神受蛊,幻觉丛生。天魔功则讲究层出不穷,变化无方,无论空手兵器又或衣服丝带都可用之作为武器
对敌,可刚可柔,千变万化,随心所欲,随手拈来都是曼妙无方的杀着,教人防不胜防,在任何情况下也能伤人。
天魔起舞时,可谓将至美和至恶融为一体。
修习天魔大法的女子不可与心爱的男子发生肉体关系,否则将永远不能达到最高境界。
自阴癸派初祖后,只有婠婠练至第十八重的境界。
饰演者:胡定欣(TVB版《大唐双龙传》电视剧)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难以释怀的是娇容展颜的春带雨,难以遗逝的是一生一世的爱你恨你,一抹鲜红的唇印,是艳丽色彩后朝也罢,暮也罢的爱恋不变。
俏皮可爱
如果说师妃暄是出尘入世的飞天仙子,如果说石青璇是造物垂爱的清水丽人,那婠婠就是淡妆素抹,唇彩莹丽的精灵,当她白衣随风、赤呈玉足、闪着黑瞳披着长发出现的时候,让人害怕又忍不住去心疼,让人想轻轻的拥在怀里可拥在怀里的却是如铃悦耳的娇笑和鼻息间的淡香。长安的大雪下了又下,掩住了跃马桥的石径,遮着了小轩前的春意,埋住了村边木屋的门口。盖住了长安酒楼的脚印。可那石径上依稀的风采,小轩前久远的娇嗔,木屋内片刻的温存,酒楼外如伊人的鲜花,纵然年年如今般的大雪又如何能抹去其一二。
有时候很想知道,当婠婠一次又一次流露出依恋的时候,子陵有否动过真心,也很想知道,倘若没有石青璇,子陵会否接受婠婠,只可惜这世界没有假设和倘若,也就注定了没有可变的结局,几分的幽怨,几点的无奈,当婠婠一次又一次的企图完成她的使命的时候,我们能看到的是她的狠辣,她的高明,却有几个人能看到这表面所掩盖的孤独无力和坚强。
一直喜欢把婠婠当做一个爱闹的女孩来看待,无论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始终动不出半点的恨意,也就一直希望女孩永远是女孩而不要是女人。只可惜,纵然刻意的不去面对,最后却依旧要选择,疼爱他的师傅的死让她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做,再没有纯纯的笑,再没有无机的闹,所做的一切都会为了目的而变成勾心斗角。后来的婠婠,变的让人难以琢磨,变的深沉如水,只在那片刻之间,才露出自己的真实,而这真实,完全留给了子陵 至此,恨也罢,仇也罢,不再与君知。至此,爱也罢,痴也罢,只在心间埋。
一直忘不掉那黯然转逝的眼神,只为情一现,若子陵可留下,哪怕是千劫不复,背叛师门能如何,便老死荒村也心甘。
没有人会知道婠婠以后的岁月是怎么过的,或许终成使命,或许流连岁月,或许小轩明镜,也或许这本就不重要,而除了感叹唏嘘,除了悲悯天命,我们还可以有什么?毕竟,她坚强而勇敢过。
搁下笔点燃一支烟,让淡淡的烟草味道弥漫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却不由得想起一句歌词,忘记你,太不容易。
手绘婠婠
只愿在下一段生命中,你可不再魔门复兴,不为天下如何,单单轻轻的依在爱人肩上,调皮的说爱一生一世。夜色凉如水,你就如暗夜中的精灵,款款而来。一袭单薄的白衣似乎隔不住夜凉的侵袭,一双赤着的玉足似不堪抵挡红尘中的牵绊。
仿佛天地也不愿见精灵莅临凡间,便给了你与生俱来的诅咒。你注定要与静斋最出众的弟子决于江湖,你注定要以柔弱的肩膀抗起振兴魔门。你来了,带着你的白衣,你的赤足,你的黑瞳,你的长发,你让整个江湖为你叹息。天魔带飘飞之间,牵动的是魔道两派千年来的恩怨。
你轻笑,你娇嗔,你微怒,你幽怨。你似在游戏人间,刻意的去忘记师门的重任。然而,阴后已逝,邪王远去。你终逃不过命运,恩师遗命如山般压了下来。你以沉默与坚强为壳,掩饰自己心中的孤独和落寞。你变了,你变得心机深沉;你变了,你变得手段狠辣。你变得连自己也有几分吃惊。
你不幸,还是有了令你心动的男子。你与他恩怨交缠,你与他生死决斗,你替他阻敌疗伤。你也不清楚,他是否也为了你而默默心动。你们的情意在似有若无之间纠缠成一团乱麻,谁又能理的清?
荒村里,木屋内,他因伤而武功全失,却依然遮掩不了他的儒雅风流。窗外月已盈,屋内,却满溢着你的心疼。你替他温柔疗治,伤还未好,人已要走。你在他脸上印下轻轻一吻,收拾心情,为他送行。
你给他留下一纸别语,你写道:“一生一世,爱你恨你。”
你望着天上的明月,玉容生辉,却有一滴清泪悄悄滑落心田:“子陵呵,你忒也无情,若你稍有暗示,我便舍弃了这一切,哪怕万劫不复,也随你去了。可你……罢、罢、罢、我还是回我的魔门,做我的妖女。”
大雪里,跃马桥旁,你远远的瞧着那个男子,你浅浅一笑,飘然而去。落寞将整个天空染成灰色……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巧笑倩兮
十年后的长安,漫漫飘落的大雪。随着她轻挥玉手的道别,我们的大唐梦也终于随之结束。这个在大唐中带来多少风雨的妖娆绝色,如魔界精灵般的惊诡艳丽,那天魔起舞时的曼曼妙姿,都曾让我感到无比的惊艳,而无所顾忌的真情流露和偶曾一现的梨花带雨,也都曾在我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但真正触动我心弦的,却是雪花飞舞中那遥望背影的朦胧一瞥。多少理不清的恩怨纷争都随着那轻挥的玉臂随风飘去,多少道不尽的爱恨情仇也隐藏在心中成为了凄美的回忆。别了,大唐。别了,婠婠。若是说喜欢,我喜欢妖女。若是问为什么,因为妖女的爱,总是那么强烈,那么深,一旦爱上便是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可是,妖女的爱总是受人摒弃的,爱的再深,也终究逃不出别离的结局。大唐看毕,却也有莫名的哀痛蔓延。情到深处无怨尤,莫不如是。于是,我爱上了婠婠。《大唐》,一遍一遍地看,其间的女子,不论秀宁,不论玉致,不论妃暄,甚至傅君瑜,傅君婥,沈落雁,董淑妮,她们虽都容貌甚佳,甚至比婠婠美的也有,但在我心中,只有婠婠是独一无二的,是我心中的痛处,她的痴,她的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尤记得,她说过“我叫做徐子陵的女人”,从来都没有人,能这么大胆地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爱很直接,很深情,很热烈。她的爱打动了每一位观众,可是,她心中的人只一心一意的爱着圣洁无暇的妃暄。为了子陵,不惜背叛师门,为了心中的他,弃暗投明,一步步走向正道,然,他所给的,也只有一夜罢了,那个雪夜,便是她一生的记忆,一辈子的回忆,别的,不会再有。但,她不曾悔,因为世界上有一种爱叫放手,她愿意放手,她把天空还给了他,也把自由还给了大家。
“我叫徐子陵的女人!!!”
“再痛也不及心痛”
“子陵,我为你做那么多事,甚至受师妃暄一掌来成全你们,就只是换来你来看我一眼。”
“我不是让你谢谢,我只是想你知道,我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即使是伤害我自己,我也是心甘情愿。”
“但还是得不到你一点点爱,是不是?”
“是,人人都知道,我是阴癸派的妖女,从没做过什么好事,所以从来没有人对我动过真情,是不是连你也这么想?无论我为你付出多少,为你做多大的牺牲,你也不会接受我,一个是圣女,一个是妖女,可能我真的没有她好,你爱她多过爱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就算我不及她万分之一,难道我为你做的事都不值得你为我付出万分之一的爱?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吝啬?如果我有什么不好我可以改,我已经不奢望你可以和我一起,但是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接受我的机会,为什么你对我那么绝情啊?子陵,我没求过你什么,我只是想要一次机会,一次接受我的机会……”
第13集:婠婠与徐子陵的对话
婠婠:“你说过不生我的气,是真的吗?”
子陵:“我受伤的时候,知道你来看过我”
婠婠:“当时我真担心你活不了”
子陵:“都已成过去了。不过回想起来,我真要感谢你”
婠婠:“这都是你们俩的福份”
子陵:“我还是那句话…其实你的心肠很好”
婠婠:“我只是对你一个人好。”
子陵:“其实你也可以待每个人都好的”
婠婠:“那你对我…能像对师妃暄那么好吗?”
(子陵沉默)
婠婠:“感情这回事就是如此”
子陵:“婠婠”
婠婠:“我了解的,我在你心目中只是个朋友。也许比普通朋友好些吧?但我真不希望只是这样”
子陵:“这可能是天意吧,是老天爷的安排”
婠婠
婠婠:“你和师妃暄什么时候会去同游天下?”(子陵沉默)
婠婠(笑):“我到底是个魔女,最爱偷听人家说话了。不过我真后悔把你打伤了,后悔因此造就了机会…给你们俩”
子陵:“不再是那回事了”
婠婠:“她拒绝了你?”
子陵:“可以这么说”
婠婠:“那么我来陪你去吧”
子陵:“好的,我们就以朋友名份同游天下。要是你不介意,让仲少爷也去好吗?”
婠婠:“子陵,要是从来都没有师妃暄出现过,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子陵还没回答)
婠婠:“算了,不说了。新一天又开始,每个人都有新希望,也许是一些永不实现的梦想。我何尝不是?”
(子陵还是沉默)
婠婠:“你觉不觉得……我和你是同一种人?”
子陵:“哪一方面?”
婠婠:“就是对某些人,某些事的执著”
子陵:“什么执著?”
婠婠:“你不会放弃,我也绝不会放弃”
一直很欣赏婠婠这样的女子,聪慧诡艳,宛如暗夜精灵一般飘渺虚无。虽身为魔门中人,却有着纯洁如孩童的面容,诱惑与醇净在她身上完美结合,却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
婠婠(胡定欣)截图
她的童年生活在一个快乐的小村庄里,每天聆听着碎碎细小的花朵吐蕊开放的声音,倾听着雪花跌落凡间的薄薄响声,山间的泉水潺潺流过铺满五彩石子的小溪。四周飞舞着翩跹的蝴蝶,年复一年,看花开花落,望云卷云舒。终于有一天,她见到了那个叫徐子陵的男子,那个晴朗的,如风般舒展闲散的男子。注定了数年的纠缠,一生的心心念念。数年后再回首,触摸到的只是一地时光碎片,但她,别无所求。她终于知道她对于他绝望的爱,好比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但她绝不会用遗忘来解决,她会把这份情深锁在脑海里,若干年后想起,应该会释然的笑吧?
很多年后,婠婠仍然会清楚的想起,那种快乐与忧伤,酸涩又甜蜜的感觉。给这份情思一个浅浅的微笑。
有人把婠婠比作玫瑰红诡艳而诱惑,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说法,极光的颜色,极致的灿烂,无数的变幻。
看大唐的前部,也许有人不曾在美女如云的书中独自垂青于她,直到那句“爱你恨你,一生一世”那沾染着淡淡唇印的香笺,使向来淡定从容的子陵都有刹那的伤神,更休提书前的我们。
十年后的街头,她白衣如雪,裙下赤足。长安街头的遥遥相望,在这一瞬,便是永恒了。婠妖女翩然离去,将一切岁月的痕迹碾碎在零落的香如故中。这段深藏在心底的感情,将化作一道绚烂的极光,,素手轻挥,好比她最灿烂到极致的那一刻,这一刻没有云深不知处的师仙子,没有携手心相印的青璇,有的只是婠婠,永远的婠婠。那个巧笑倩兮,狡狤如狐的妖女,便在子陵的心中,再也抹不去了。
“其实爱情就是这样,一秒钟遇上,几年中爱上,就要用一辈子来念想,月老并不懂得时间。:(引)----婠婠。
(并非原著)
其实是改编自网络游戏的“青衫隐隐”篇
内容一模一样 除了名字不一样……
春之萌动三月。长安城中,陌上初熏,莺歌燕舞,百花争妍。
然而再好的春光,也明媚不了婠婠的心——她的心,满满的,全是落寞。
一个冬天过去了,她依然没有能够找到子陵。
这天清晨,婠婠路过长安西市嘉会坊。刚拐过街角,便看见一个俊逸沉默男子,坐在街对面编制竹器。他身边堆满了琳琅竹器:摇篮、躺椅、果盘、背篓、蒸笼、淘箩、米筛、雨篷、竹篮……
只是匆匆一瞥,婠婠便捕捉到了他凝注的目光中一丝熟悉的气息。
她不禁顿住,多看了片刻,只见他刮白去节,娴熟地把竹筒破成粗细均匀、厚薄一致的竹片和竹丝。然后将竹片和竹丝互相插扭,行云流水的经纬编织法,其间穿插各种技法:插、穿、削、锁、钉、扎、套。经篾纬丝比例齐整,穿绕均匀,扎口牢固,一气呵成,而他始终是成竹在胸、沉迷其中的神态。
他劈的竹篾细而光滑,每编好一样物什,他就将地面上散落的碎篾收拾干净,惟恐会扎到路人。
婠婠(胡定欣)剧照
窄小的街,行人如梭,那男子却专注于指尖的游弋,心无旁骛,十指穿梭。那冷峻瘦削的面庞,双眸中坚毅沉着的光芒,传递出一种扑扑向上的清朗气息。婠婠看得怔了。以至于春雨忽至,仍浑然不觉。
那男子手忙脚乱地收摊。转身取伞的瞬间,婠婠看见了他耳垂上的那颗朱砂痣。婠婠心头一凛,难怪那目光似曾相识——他,竟是子陵。
如此华美少年,风华绝代,却沦落市井乡间,靠编织竹器谋生。
一阵酸楚,从婠婠的心头掠过。
子陵撑开伞,突然发觉街中一白衣女子怔怔地看着自己,被雨淋湿,仍似浑然不知。姑娘,你是不是没带伞啊。他关切地喊。
婠婠一楞。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子陵已经冲上前,将手中那柄破旧不堪的油伞塞进她手里,转身推车快速消失在雨中。
婠婠猛然惊醒。那伞柄上,还有他的温度。是再陈旧不过的油伞,却让她感觉华美明艳不可方物,就宛若那少年,虽沦于市井庸常人生,却如莲花般静美。
她,没有看错他。
几日后,婠婠打听清楚了。那编织竹器的男子,正是子陵。年方二十,俊美少年,天赐才情,无奈家境贫 寒,不得不搁置闲情,靠编织竹器为生。只是在家中仍不时吟诗作赋,自叹“风雅只为稻粱谋”。
除了心酸,婠婠还深感不甘——子陵已有家室,发妻是城西卖豆腐的妇人,名叫师妃暄。初闻此讯,婠婠竟恨得心神俱焚——一个卖豆腐的粗鄙女人,也配得上我的子陵?!
婠婠决定去收了师妃暄的魂魄,正好做那第八十四根伞骨。
长安西市。行人喧嚣。婠婠站在豆腐摊对面,观看着那个叫师妃暄的女人。
此时,对面豆腐摊的年轻女子正给两只流浪狗喂食刚出笼的热包子。婠婠意念忽动。那女子目光洁净,侧影静美,虽是最家常的装扮,却分明跳脱出娴静贤良之美。
婠婠顿顿心,只要收了她,子陵就是我的人。
姐姐,我买两块豆腐。手无分文,婠婠却径直递上自己的纤纤小手。分明是挑噱与调笑。
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心,师妃暄怔忪片刻,说:这位姑娘,若是忘了带银两,只管取去,银两它日再送不迟。边说边麻利地用荷叶将豆腐包好,热情地递上前。
婠婠看见她的手,粗糙,油腻,染上了岁月的风尘和操劳的痕迹,自己的手被反衬得愈发洁净玲珑。
婠婠却无法欢喜,心头似有针扎之痛。
两块豆腐放在手心,却如烙铁烙着她的心。婠婠突然狠不下心来。
若师妃暄是泼辣粗俗之流,婠婠定将毫不犹豫地收了她的魂魄。可偏偏她不是。
沐人间烟火,染岁月风尘,却分明呈现出乡间阡陌野百合般的超脱静默之美。
可是,可是一生一世,不过华宴一场,既然子陵只有一个,我又何必与她客气?
婠婠心头灵思一动:我倒要看看你最真实粗俗的一面,我偏要和你较量一番。
姐姐,我与父母自他乡来贵地,无奈父母双亡,我流落异乡,度日艰难,连回家的盘缠都没有,姐姐可有良法相助?
师妃暄楞住。婠婠的双眸及时汪出两泓泪光。
沉思片晌。师妃暄用围布擦净双手。如不嫌弃,可到我家暂住,等盘缠凑齐,才回家不迟。
姐姐,你真好。婠婠上前轻拥师妃暄,亲热如同亲姐妹。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姐姐吧。
嘴角却撇出一抹冷笑的弧度:子陵,定将是我的了。
夏之蓬勃日子倒也轻快,很快便是夏天了。子陵和师妃暄夫妇待婠婠如亲妹。他们整日忙碌,反使婠婠心生不忍。
世间夫妻,婠婠见过的倒也不少。恩爱百日便情变翻脸者有之,暗渡陈仓私藏隐情者有之,撕打争吵呼天戗地者有之。象子陵和师妃暄夫妇这般温和恭敬、克己礼让者,实属罕见。
夏天晚饭后,婠婠便端坐门前,喝着师妃暄姐熬的消暑汤,看子陵编织竹器。在婠婠眼中,子陵实是天才。只见他将一根竹子搁在腿上,左手持竹,右手握刀。一刀划过,一劈两半。然后是劈篾,刀经过的地方,就有一丝竹篾象一片柔软的丝在跳跃。他的眼睛并不看手下的刀,完全是凭着手感在动作,竹篾却是那样的听话,一丝不苟地在他的手中舞动。站在子陵的对面看去,他的脸被竹篾分割得一块一块的,夕阳的橘红色光芒,在其间跃动。
而他的天才还不止于此。他也颇具诗赋丹白之才。婠婠看他的诗作,虽不是字字珠玑,却也时时有灵光闪现。
婠婠
虽称他为哥哥,婠婠对子陵的情却越陷越深。世间多少男人,弃糟糠如敝帚。他虽是市 井一介平民,却才华出众,隐忍不露,敬妻如宾,分明是滔滔浊世中净白温润的玉。她本是最无情的妖,却不能,也不忍将子陵一把攥住——师妃暄姐视她如亲妹妹,倾其所有,为她分忧。她度一日,对她的尊敬便多一分。
她知道,子陵于她并无儿女之情,只是把她当成他的妹子。他的一颗心,是为师妃暄跃动的。
而收了师妃暄,她又于心不忍。
这样无助的爱,这般自责的心,婠婠越陷越痛苦。
一天午后,突降骤雨。师妃暄嘱婠婠为子陵送伞。
油伞轻张,一网天地情。
婠婠暗想,我且诱惑诱惑他。
到家门口时,疾风卷来,婠婠弱不禁风地款摆,作出飘摇之状。子陵顾不得男女之别,连忙将她扶稳。
这伞下的辰光,雨落如花,花烁如星,正是一场好梦的开端。婠婠已是心神俱醉。
雨水湿衣,薄衫贴身,一如裸裎。
那一刻,婠婠心里几乎是得意的——师妃暄姐纵然万般贤淑,怕也难抵我风情一笑。
子陵,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你可以尽心吟诗作赋。婠婠在他耳畔轻语,呵气如兰。
我已知你家境不俗,你一身缎服,岂是凡常人家的女子。子陵轻叹。
婠婠将细腰贴紧——凡间女子的水蛇腰,哪里抵得过一条真蛇腰?
谁知子陵却不入蛊。猛然警醒般地,一把推开她,正色道:年纪轻轻,怎么学得一身媚骨,且不管他人是否已有家室!
刹那间,婠婠面红耳赤,心头有羞辱如利刃划过。而以前,轻巧杀人,尽情调笑,无边魅惑,长袖善舞,斡旋于种种男人之间,她从不曾有这种感觉。
那一刻,婠婠顿悟:自己已有凡人的感情与羞辱之心,她不再是孤冷寡淡、心如止水的蛇妖。
当夜,婠婠迟迟无法入睡。天色转明时分,她狠下心来,世间女子,不舍怜惜,情何以堪?
罢罢,还是收了她吧。
谁知此时却听见师妃暄姐的梦话传来。婠婠屏息凝神,侧耳聆听,分明是——明天再多卖些豆腐,就攒够婠婠妹妹回家的盘缠了。
细微梦呓,却如雷灌耳。
婠婠的眼角滑落几滴晶莹的水珠。
这大概就是世人常说的泪水吧?
却原来,这人间自有真情,能让千年蛇妖流出眼泪。
子陵。我爱你再深,却无法占据你内心微小一隅。
师妃暄。我妒你再深,也难敌这温软真情一语。
留下书信一封。婠婠离开了他们。
这样的纠缠与揣度、挣扎与沉沦已无意义,徒添伤感无助。
别离路上,已是心神俱裂。路上却有云游画师阻隔。双方打斗起来。婠婠出手招招致命,对方却游刃有余地一一破解。婠婠的招法和心一样烦乱,那画师的笔尖直抵她的咽喉。
为何不杀我?婠婠悲戚地问道。
你的心事未了,情缘未断。
情缘?呵呵,婠婠笑了起来,此生此世,我是无法得到属于自己的的爱了。
不,你错了。这人间最极致的爱,不是得到,而是成全。
清晨的第一抹朝霞照耀到婠婠身上。她瞬间悟彻了他的话。
她想了想说:我可以为他捐出自己的前世和今生,你愿意帮我吗?
你可要想清楚了。捐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此去经年,你将化人不成,遁妖无门。
婠婠摇摇头:我还要前世和今生干什么呢?
秋之感念这一年的中秋佳节,子陵和师妃暄都想送给对方一件礼物。
师妃暄最想送给子陵一把坚实的伞。家道清贫,唯一一把旧伞还叫他慷慨赠予了一个更无助的路人。每次下雨时,他都只能躲在树下避雨。
而子陵想送给师妃暄一支最美丽的发簪。别的妻子都有,惟她没有。她总是那么素净无华。
中秋佳节那天,子陵和师妃暄各自怀揣着秘密,早早地出门了。
师妃暄满心希望能尽快把豆腐卖光,这样她就可以买一把坚实的新伞,丈夫就不用再害怕下雨了。
师妃暄
而子陵一心期待能多卖出几件竹器,这样他就能早点买到发簪,早点回家,吃月饼,和师妃暄一起赏月。黄昏将至,一位云游画师经过师妃暄的豆腐摊。他一口气吃了两碗豆腐脑,结帐时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于是提出用手中的那柄油伞来付帐。
师妃暄一看那伞,心中便欢喜不已。是八十四骨紫竹柄油伞,结实漂亮,尤其是那八十四根伞骨,均为玉质,根根透明温润。唯一让她有些奇怪的是,八十四根伞骨中,有八十三根白玉,惟有一根是青玉,澄澈碧绿,微微沁出凉意。师妃暄收了摊,将伞放好,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而子陵的竹器摊却生意寥寥。天色渐暮,子陵沮丧地开始收拾摊子。这时,一位云游画师经过,他挑了一件竹笔筒,然后问子陵:我没有银两,可以用这支发簪付帐吗?
子陵接过发簪。是白玉质地,澄澈光洁,盘曲成白蛇的形状,清雅不俗。
师妃暄一定会喜欢。子陵高兴地想。他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放进衣服里层,收拾好竹器,兴高采烈地往家跑。
在家门口,师妃暄和子陵相遇。彼此都一脸诡异地进了家门,说要给对方一个惊喜。
师妃暄说:今天中秋节,我送你一把伞。
子陵紧紧握住伞柄,仿佛握着一生一世的幸福。他哽咽着让师妃暄端坐在铜镜前,轻嘱她闭上双眼。
待师妃暄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的发髻中别着一支清丽异常的白玉发簪。子陵在镜中,深情地笑。
天地间,一轮满月升起来。
一抹残魂望着他们。那女子头上带的,是她的前世;那男子手中握的,是她的今生。
残魂释然一笑,眼角却有泪水淌落。
月光辉映下,这缕隐隐白魂,在岁月的叹息中寂寞转身、如烟而逝,留给这滚滚红尘一抹如此静默的背影。
冬之寂寥大唐东。洛水河畔,冬雨骤至。
婠婠举伞穿行于细雨之中,径直往长安去。
一路袅袅娜娜,烟视媚行。行人纷纷侧目。
河对岸烟雨亭里端坐着一个避雨的僧侣,看得目光都直了,手中的经卷掉到了地上还浑然不知。
婠婠刚下桥,那和尚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跟上来,双眼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逡巡。
难怪世人讥笑“月明和尚度柳翠”。原来佛门胜地,也不乏贪淫浊恶之徒。婠婠心想。这样的污秽之人,留他做甚?不如让我收了他的魂魄吧。
主意打定,婠婠轻抛媚笑一抹,朝他款款而去。
那和尚显然已经中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这美色潋滟。
婠婠将油伞遮于僧人头上,两人均默默无语,和尚是心怀鬼胎,婠婠心里想的却是:就拿你来当我的第八十三根伞骨吧。
一道闪电从天穹划过。婠婠浅笑一声,右手微微发力,只见油伞轻旋,伞缘的积雨倏忽甩落,白玉伞骨早已转出一圈凛冽的光痕。
油伞轻收,那僧已遁形无迹。
一切不过转瞬之间。天不知,地不晓。
一,二,三……婠婠伸指细数,浅笑盈盈。已经八十三根了。
是的,只剩下一根,这八十四骨紫竹柄油伞就炼成了。婠婠本是泰山脚下修炼了千年的蛇妖。这次化成人形来到人间,不过是为了两件事情,一是手中的这柄八十四骨紫竹柄油伞。这伞有八十四根白玉伞骨,每根都是一个人的魂魄,如果炼成了,将是万年不腐、无坚不摧的好兵器。
不过,更令婠婠念念不忘的,是另一桩心事。
此番出行,她希望可以找到那位右耳垂有一粒朱砂痣、名叫子陵的清朗少年。
多年前,婠婠还只是一条潜心修炼的白蛇。有一年冬天,正在冬眠的她突然被耀眼的光芒刺醒。一群懵懂少年挖开了她的洞穴,几个卤莽些的,已经开始叫嚣要砸死她。她惊慌失措,满耳充斥着少年们尖利的叫喊:子陵,子陵,我们一起搬石头去!
那个为首的名叫子陵的少年,却不为所动,他平静地,甚至是有些怜惜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这么小的一条白蛇,我们还是放过她吧。尔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洞穴重新封好。
那一刻,她记住了他温柔澄澈的目光,以及他右耳垂上的那颗朱砂痣。
这段记忆,温暖着她蛰伏地下、暗无天日的冰冷岁月。漫漫冬夜,潜心修炼;清冷寂寥,愁郁无边。如果不是这个叫子陵的少年给予她的温暖目光,她的多年道行早已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她终其一生,仍不过是一条最普通不过的、一无所成的白蛇。
大唐是一本不可多得的武侠小说,它很特别,其中的男男女女所演绎的故事,在我看来,不亚于一个又一个的神话。长长的63卷我是一气呵成,闭上双眼,仿佛一切都还历历在目,无法挥去。
大唐的男子,豪情万丈的仲少,淡定清逸的陵少,颠倒众生的邪王,完美无缺的天刀。大唐的女子,云深无踪的妃暄,清丽可人的青璇,绝代风华的秀芳,剑心通明的秀心。我以为我难以放下其中的很多人,但我没有想到,真正在我内心深处盘旋的,居然是一个叫做婠婠的魔门妖女。
她是大唐中最先出场的绝世美女,香艳动人而魅力十足。只是,她有着仙子一般的外貌,却有着妖精一样的性格。没错,她是阴癸的不二传人,所以当她巧笑倩兮的在陵少面前杀人时,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其实,一个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青璇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从来没有人让她挑起效忠静斋或振兴魔门的担子。她可以如风的来,自由的去,幽林小谷,飞瀑溪流,无牵无怪,在爱情来临时就敞开心门,在亲情一现时就放下怨恨,这该是何等惬意的人生啊!可惜这样的生活是婠婠和妃暄都无福消受的。作为阴癸和慈航静斋培养出来克制对方门派的传人,她们的命运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吧。爱情于她们是什么?是负担、是累赘、是拿起之后的潇洒作别、却独独无法体会其中的甜蜜感觉,因为那样,会使她们重蹈先人的覆辙,是她们都不能容许的。玉妍的痴怨半生,秀心的以身喂魔,都早已化作她们心中最大的禁忌,是每每动心之时要告诫自己的话。于是,我们看到后来婠婠落寞清冷的无奈转身,看到了妃暄期待着几十年后的捻花微笑。虽然,我的心也会忿忿不平,但还是觉得她们才是大唐中最潇洒的女人。知道留在身边难免会心生厌倦,不如抽身,留下男子永恒的思念,足够铭记一生了。
但妃暄的精神恋爱只是为了拿起之后的放下,这该是个绸缪已久的愿望。而于婠婠,和子陵一起,却从来都是全身心的投入,不想明天不计结果,一任自己的心,心之所至,情之所至。这该是个何等的至情至性的女子!可是,她的爱情却比妃暄的更令人怜惜。妃暄至少曾得到过他的心,而婠婠呢,我们甚至不能确定她是否得到过他的人。而在十年之后,当我们看见明空,那个眉目清秀的女孩,递给子陵一篮承载着十年思念的鲜果,真的很希望她就是她和他的孩子,希望她将来的成就有如明月当空。
暑假时,看了关于大唐的电视剧。我不介意缺了老跋、秀芳,不介意秀珣没有对陵少动情,不介意李密成了双龙的干爹,不介意君婥姐妹爱上宇文化及,不介意将落雁和玉真、小白和虚彦、甚至青璇和妃暄合体,但我介意里面的该是如何的双龙,如何的邪王阴后,如何的婠婠。那个仲少,果真是金光闪闪,虽然里面的打斗有些小儿科了。子陵也越发俊朗不凡,只是总觉得少了些飘逸灵气,少了些宁静淡泊。邪王有点失望,因为感受不到他不尽的风流、不世的才情,不过谁让书中的他太过完美,果真是世间难寻的。阴后确实美艳,是痴缠了却不够洒脱,好像有些花瓶的嫌疑了。那个婠婠,桃之夭夭的她也是精灵一般,凄艳的转身,娇嗔的调情,都是似模似样。可是,只有一次,我有些难以接受了。
总觉得电视中的婠婠终究还是痴缠了。雪山那夜,她哭着求他,求他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接受自己的机会。然后,那个男子也终究在她柔情款款的攻势下渐渐软化,于是,便成就了那夜令婠婠至死都难忘的缠绵吧。
许多人觉得那样很美,就连后来子陵都说不后悔和婠婠发生了关系。这样的话,婠婠至少得到过他的人,我们对那个女子的心疼也可以轻一些了吧。
可是,不知为何,我偏偏不喜欢。喜欢一个人,想得到那个人,难道一定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吗?这个婠婠,终究还是不够潇洒的。想想书中的婠婠,缠的痴迷,去的潇洒,反而比真正得到那个男子更让人难忘呢。所以书中,当婠婠一次次不舍的和子陵道别,迷蒙的眼中透露的是无奈、是不忍、还是离别的感伤呢?于是,她终于成功地把“爱你恨你,一生一世”这八个字烙进了子陵地心中,于是,子陵晓得婠婠白衣赤足的模样会伴自己一生一世。我想,我应该比较喜欢这样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婠婠,而不是那个勉强感情的婠婠。当然,对于感情潇洒这方面,书中的婠婠和妃暄是没的比的。妃暄对于感情是勇于放手,而婠婠,我知道,如果有机会,她一定宁愿伴君身旁的。可惜了我们的傻子陵偏偏不领这个人情,这一点上,他和邪王还真有几分想像呢。说陵婠是另一对邪王阴后,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吧。说岔了,想说的是,觉得书中妃暄、婠婠以及秀芳才是最聪明的女子,明知不可能长伴君旁,倒不如潇洒的放手,却越发保存了爱情的美丽,也越发令人难以释怀。
所以我说,电视里的婠婠,终究还是痴缠了。其实,在雪山,当我看见她喃喃的说:走啊,为什么还不走?没有人会在乎你这个妖女的。然后是一个落寞清冷的转身。那一瞬间,我知道,我的心已经彻底融化了。那样一个女子,已经早早的把自己的心埋在了纷扬的雪中,大雪或许没有完全净化妃暄的魔性,但婠婠的心,在那一刻,却是最澄澈的。我情愿没有后面的那一夜,因为,那些终究是徒劳的。虽然或许那晚子陵是彻彻底底爱着婠婠,但之后的种种,终究却是无可奈何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徒增烦恼呢?
呵呵,我想我是个奇怪的孩子。一方面,我不喜欢那样哀求来的爱情;另一方面,我却希望明空可以是陵婠的孩子,希望双方毫无保留付出真心的真爱下得来的孩子。或许,也只有这样的绝世男女,才可以调教培养出那样一个日月行空的孩子--未来大唐的女主啊!
扮演者
出处
胡定欣2004年TVB古装武侠电视剧《大唐双龙传》田蕾希2011年王晶执导电视剧《大唐双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