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桓王十三年(公元前707年)爆发的繻葛之战,是春秋初期郑国郑庄公为称霸中原,在繻葛(今河南长葛北)大败周室联军的一次反击作战,也是中国历史进入东周时期后,周王室衰弱,诸侯国崛起,不听从天子之命,开始觊觎和争夺霸主地位的开始。
经过西周末年的战乱,周王室的实力大减,东迁洛邑的周天子虽然名义上仍保留着天下共主的地位,但实际上势力已一落千丈,其直接统治的地区日趋狭小,根本号令不了其他诸侯。在这种“礼崩乐坏”的形势下,一些诸侯就乘机脱颖而出,开始挑战周天子的独尊地位。其中地处中原腹心的郑国,在这场斗争中首先崛起,成为当时诸侯中最具实力和威望的一国。
郑国虽迟至西周后期始分封立国,但由于其开国君主郑桓公为周厉王的幼子,与周王室关系亲近,因而一直为周王室所倚重,被委以为王室卿士,主持周室中枢大政。加上郑桓公当年将国内民众由关中地区迁到今河南省新郑县一带,占有了四通八达的天下形胜之地,故国势蒸蒸日上,成为诸侯列国中举足轻重的力量。
郑庄公继位后,凭借国力强盛,又身为周室权臣的有利条件,竭力扩充领地,侵伐诸侯,进一步增强郑国的实力。在军事外交上,他的主要策略和手段是,拉拢齐、鲁两国,打击和削弱卫、宋、陈、蔡四国,并灭亡了许国,造就了“小霸”的局面。
随着政治、军事实力的增长,郑庄公对周王室的态度也越来越变得倨傲不羁,不把王命再放在眼里。这样一来,周郑之间的矛盾就变得尖税起来,繻葛之战正是这种矛盾的产物。
早在周平王在位时,周郑之间就互不信任,发生了“周郑交质”事件,即周平王的儿子作为人质留在郑国,郑国的公子忽也做为人质住到周都洛邑。到了周桓王继位后,更反感郑庄公的专横跋扈,于是将国政委交给虢公,后来甚至干脆剥夺了郑庄公的卿士地位,并把郑国的部分土地收为己有。
郑庄公恼羞成怒,从此不再去朝觐周桓王,两国矛盾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周桓王不能容忍郑庄公的无礼犯上行为,于是便于公元前707年秋天,亲自率领周军和征调来的陈、蔡、卫等诸侯军大举伐郑,一场大战终于在中原战场上爆发了。
郑庄公闻报周室联军倾巢而来,便统率大军进行迎击。很快,两军相遇于繻葛。为了赢得决战的胜利,双方都赶紧调兵遣将,布列阵势。周桓王将周室联军分为三军:右军、左军、中军,其中右军由卿士虢公林父指挥,蔡、卫军附属于其中;左军由卿士周公黑肩指挥,陈军附属于内;中军则由桓王亲自指挥。
郑军方面针对周室联军这一布阵形势和特点,也相应作了必要而充分的部署。他们将郑军也编组为三个部分:中军、左拒(拒是力阵的意思)和右拒,郑庄公及原繁、高渠弥等人率领中军,祭仲指挥左拒,曼伯统率右拒。准备与周军一决雌雄。
交战之前,郑国大夫公子元针对周室联军的组成情况,对敌情进行了正确的分析。他指出,陈国国内正发生动乱,因此它的军队没有斗志,如果首先对陈军所在的周左军实施打击,陈军一定会迅速崩溃;而蔡、卫两军战斗力不强,届时在郑军的进攻之下,也将难以抗衡,先行溃退。鉴于这一实际情况,公子元建议郑军首先击破周室联军薄弱的左右两翼,然后再集中兵力攻击周桓王亲自指挥的周室联军主力——中军。他的建议具有很大的合理性,因此为郑庄公所欣然接受。
另一位郑国大夫高渠弥鉴于以往诸侯联军与北狄作战时,前锋步卒被击破,后续战车失去掩护,以致无法出击而失利的教训,提出了改变以往车兵、步兵的笨拙协同作战方式,编成“鱼丽阵”以应敌的建议。所谓“鱼丽阵”,其特点便是“先偏后伍”、“伍承弥缝”,即将战车布列在前面,将步卒疏散配置于战车两侧及后方,从而形成步车协同配合、攻防灵活自如的整体。郑庄公是一位善于接受新鲜事物的统治者,所以高渠弥的这一战术新建议也被他所采纳了。
会战开始后,郑军方面即按照既定作战部署向周室联军主动发起猛烈的进攻:“旗动而鼓”,击鼓而进。郑大夫曼伯指挥郑右军方阵首先攻击周室联军左翼的陈军。陈军果然兵无斗志,一触即溃,逃离战场,周室联军左翼即告解体。与此同时,祭仲也指挥郑军左方阵进攻蔡、卫两军所在的周右翼部队,蔡、卫军的情况也不比陈军好到哪里去,稍经交锋,便纷纷败退。周中军为溃兵所扰,阵势顿时大乱。郑庄公见状,立即摇旗指挥原繁的中军向周中军发动攻击。祭仲、曼伯所分别指挥的郑左右两方阵也乘势合击,猛攻周中军。失去左右两翼掩护协同的周中军无法抵挡郑三军的合击,大败后撤,周桓王本人肩膀也中箭负伤,被迫下令脱离战斗。
郑军的指挥者见周师溃退,十分振奋。祝聃等人遂建议立即追击,扩大战果,但为郑庄公所拒绝。他的看法是“君子不欲多上人,况敢凌天子乎?”于是战场便这样沉寂了下来。郑庄公这么做的含意便是,周天子地位虽已今非昔比,但威望犹在,不可过分冒犯,以致引起其他诸侯国的敌视和作对。为此,当晚他还委派祭足去周营慰问负伤的周桓王,以缓和两国间的尖锐矛盾。
郑军取得这次作战胜利的主要原因有三点。第一,是正确地选择了作战主攻方向,制定了合理的进攻程序。因为周室联军的两翼都很薄弱,尤其是作为左翼的陈军力量最单薄。
郑军先攻其左翼,后攻其右翼,再集中兵力攻打其中军的作战指挥,恰好击中周室联军军阵的薄弱环节,从而取得作战胜利。第二,是正确地运用了先进的战法。它所创的“鱼丽阵”,使战车和步卒能够较好地配合协同,使得郑军的战斗力大大提高,制囿于传统车战战术的周室联军被动失败的境地。
第三,是适时把握进退尺度,在战斗取得胜利的情况下,及时停止追击,既争取了政治上的主动,也保有了军事上的胜利成果。
繻葛之战对当时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它使周天子的威信一落千丈夫,“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传统从此消亡。同时也标志着诸侯争霸的时代正式到来。
共叔段之乱:郑庄公导演了历史上第一起钓鱼执法郑庄公 姬姓,名寤生 (前757年 — 前701年),为中国春秋时代郑国君主,他代表不仅仅是春秋战国期间的一个诸侯,也代表了春秋战国诸侯行为模式的一个典范,此人雄才大略富有野心,然而此篇是要介绍关於他的一场战争『共叔段之乱』
背景:
郑武公十年(前761年),申侯之女被迎娶成为武公夫人,因申国为姜姓诸侯国,所以武公夫人被称为武姜。武姜成为夫人后,先后为武公诞下两子,长子寤生(即郑庄公)和少子段。而生庄公的时候,因为是武姜做了一个梦以后才有了庄公,所以惊吓到了武姜,故而庄公名为寤生,以表示她的厌恶,这也成为共叔段之乱的起因。而少子段出生后,则武姜偏心於段,并时常向郑武公请求立叔段为继承人,但郑武公却按照嫡长子继承制的礼法,不肯废除公子寤生的世子身份。
经过
周 平王廿八年(前743年),寤生承袭郑国爵位,即郑庄公。庄公即位伊始,武姜便向庄公请求将制地分封给叔段。庄公则表示“制”这个地方过於危险,当年郑国 吞并虢国,虢国的国君就死在制地。不过,他同时也告诉武姜,除了制地以外,别的地方都可以任一挑一处给自己的弟弟段做封地。武姜随后向庄公请求,改将京邑 作为段的封地,庄公表示同意,而段随后便前往京邑。因为叔段是庄公的弟弟,所以众人就称他为京城太叔。
大 夫祭仲说:“分封的都城如果城墙超过三百方丈长,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 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现在,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不符合法制,您的利益会受到损害。”庄公说:“姜氏想要这样,我如何躲开这种祸害呢?”祭仲回 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处置,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滋长蔓延就难办了。蔓延开来的野草还很难铲除乾净,何况是您那受到宠爱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己垮台,你姑且等待。”
过 了不久,太叔段使原来属於郑国的西边和北边的边邑既属於郑,又归为自己,成两属之地。公子吕说:“国家不能有两个国君,现在您打算怎麼办?您如果打算把郑 国交给太叔,那麼我请求去服侍他;如果不给,那麼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们产生疑虑。”庄公说:“不用管他,他自己会遭到灾祸的。”太叔又把两处地方改为 自己统辖的地方,一直扩展到廪延。公子吕说:“可以行动了!土地扩大了,他将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庄公说:“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土地虽然扩大了,他 最终会垮台的。”
共叔段修整了城郭,准备好了充足的粮食,修缮盔甲兵器,准备好了步兵和战车,将要偷袭郑国都。武姜准备为共叔段打开城门 做内应。庄公知道了共叔段偷袭郑的日期,说:“可以出击了!”於是命令子封率领二百辆战车,去讨伐京邑。京邑的人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於是逃到鄢城。庄公 又追到鄢城讨伐他。五月二十三日,共叔段逃到共国。
以上是春秋左传的翻译版本,然而我不仅开始怀疑这段故事的问题姓,开始打算揭露出几个问题
问题一:为什麼郑庄公答应母亲要割让地盘?而为什麼叔段会想要得到那块地盘?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容易回答,因为郑庄公才刚即位,年纪仅仅十四岁,而母亲武姜又是申国贵族申侯的女儿《左传·隐公元年》记载,郑武公夫人娶自申国,称为「武姜」,富有权势,在自己地位根基不稳的时候又缺乏死命之臣,只能马上使用下策,叔段在如此年轻就想要得到地盘并且推翻哥哥也不是不可能,然而如果没有母亲也是没法。
问题二:大夫祭仲对郑庄公的对话是谁纪录的?
这个问题很大,因为不论是公羊传还使谷梁传中并没有提到这纪录,而且这不仅仅是一段稀松平常的对话,左传的作者已经把“『姜氏欲之,焉辟【通避bì】害?”对曰:“姜氏何厌【通餍yàn 】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武姜的阴谋说出来,很显然左传的定义是在於其实武姜所做的准备
问题三:共叔段之乱发生在郑庄公22年,也就是即位后二十多年,搞一场叛变造反为什麼要拖了二十多年,当时人类平均寿命也不过是四十岁左右,为什麼不早一点,非要一等二十多年?
如果说共叔段够果断的要取代郑庄公的地位,根本不需要等那麼久,很有可能是叔段根本不想要造反,再不然是叔段没办法造反,那麼过了那麼久为什麼非要挑在那时间造反呢?这很显然说明必定有所理由让叔段造反突袭。
问题四:叔段是在哪里搞突袭?
这个问题问的非常有趣?因为叔段的领地京『河南省荣阳巿』离郑庄公的首都新郑『河南省新郑市』最近距离是七十多公里,然而当时的车速计算下起码要两天的行程,如果真要搞突袭必定是在近点而不是那麼远的地方,能断定很有可能不在『京』
问题五:为什麼搞突袭那麼快就被察觉?而郑庄公马上就调度了两百量战车?
当时代要调度两百量战车,不是说随传随到,而是从井田中徵调八户一兵,而一辆战车共计要二十二人到二十五人,也就是说两百量战车大约要八百匹马五千人的兵力从农田徵调,而在听到叔段造反而马上叫公子吕出来这些兵力,除非是预先已经知道弟弟现在就要造反。
问题六:武姜为什麼可以跟叔段里应外合,而后被发现?
这已经说明当时郑国已经布满了郑庄公的眼线,以及武姜的人马很有可能被收买了。
问题七:叔段为什麼一战击溃,而领民没有帮助他?
这 说明实际上掌握住郑国的人是郑庄公而非叔段,如果真的要夺权也不需要靠偷袭的手段夺取权利,这更说明了其实叔段对於争夺郑庄公的地位没有自信,如果他真的 要夺权也可以联络各地诸侯一块讨伐,而申国贵族的母亲也可以帮他,然而实际上是他不仅没有掌握到自己领土的人民,外交上也陷入不利,所以最后逼的用这样的 手段。
综合以上几点来看我们可以发现其实这整场共叔段之乱的罪魁祸首其实很有可能是武姜本人,而叔段本身可能是武姜的棋子,武姜利用了自 己的身份以及朝政的地位在郑国分裂『郑庄公`叔段』,然而却没有料到郑庄公比他更棋高一招,将自己势利人马渗入了整个郑国,紧接著是郑庄公开始对於武姜以 及叔段施加压力,逼著他要跟自己干起来,或是利用谋略引诱叔段以及武姜采取偷袭的手段,很令人意外的是,当共叔段之乱发生的时候各地诸侯没有打算要分一杯 羹,这显然已经说明了其他诸侯不认同叔段有能力取代郑庄公地位,郑庄公在后来将叔段赶到共国,成为郑国唯一的国主。
此乱影响
这 是一个女人干政下的政治斗争的结果,而后郑庄公巩固了政权,在当国君的二十多年郑庄公并不是什麼事都没有作,因为此后的一系列对外战争中足以证明,郑庄公 早就已经秘密练兵以待图霸之时,而或许叔段之乱是郑庄公故意让其存活,目的就是要让各方诸侯认为『郑国现在处於分裂而不足为惧的意义吧』
春秋真正的第一个霸主郑庄公:击败周王室第一人作为中国历史上一段战乱时代的开始,春秋时代,一直是个精彩纷呈的时代。
这个时代,为后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很多。春秋五霸的轮流坐庄,从落魄到霸王的血泪史,从霸王到亡国的沧海桑田,重大的战争战役也多,有宋襄公愚蠢的兵败,有城濮之战的千里虎啸,有楚怀王饮马黄河的扬眉吐气;杰出的人物也很多,杰出人物的离奇身世很多,坐在囚车里的管仲,五张羊皮换来的百里奚,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蒙着脸自尽的吴王夫差。所有的人和事,都被这段战乱串联起来,中间的咏叹和感慨,不少。
然而诸多的咏叹感慨之间,却深藏着一个重要的问题。春秋,是怎么从周王朝的“天下一统”,一眨眼间“老母鸡变鸭”,成了诸侯争霸的图景?当年君临天下的周天子,怎么摇身一变就落毛凤凰不如鸡,混得一代不如一代,从当年至高无上的君王,到诸侯们争来抢去的傀儡?这一切重大变化,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这些重大变化,与春秋时代的第一个霸王有关?这个人,传统的春秋五霸里没有他,更不如没有进入“五霸”排名的吴越两位霸主:阖闾、勾践。这个人的资格,比之前提到的所有霸王都老。只是他的国家每况愈下,后来比任何一个霸主都弱,在春秋战国的大多数事件里,都排不上号。这个人,就是春秋时代的第一个霸王--郑庄公。
郑庄公被后世史家统称为“郑庄公小霸”,他是“霸王”不假,也确实小。
在周朝分封的早期,郑庄公所在的郑国,却当不起“小”这个字,相反,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国家。
比起中原诸侯国来,郑国的资格不老,但身份却极其高贵。郑国虽然是在西周厉王时期才立国的,但其开国君主郑桓公,是西周周厉王的幼子。郑国的君主世袭,是根正苗红的王室。郑桓公的贡献也很大,周幽王当年烽火戏诸侯,最后玩大了,招来了犬戎的疯狂进攻,诸侯全都当“狼来了”,偏偏郑桓公冲锋在前,为了保护周幽王壮烈殉难。这场巨大的变故也改变了郑国的命运。遭遇国丧的郑国,面对内忧外患的局面,不得不迁出了原本的封地,搬到今天河南新郑一带。郑武公很有眼光,他选择的是当时的黄金地段,土地肥沃不说,更位于天下交通的中心。这样的好地段,郑国当然不能糟蹋,所以从郑武公开始,郑国采取了鼓励工商业发展的政策,和商人订立盟约,保护商业贸易。当时几乎所有诸侯国的富商大户,都集中在这个最繁华的“经济开发区”。在东周的早期,郑国的土地不是最大的,但经济却是最富庶的。
土地狭小但经济富庶的郑国,在春秋早期形势一片大好。这时期的晋国还没兴起,楚国仍然居于长江流域,齐国正忙于和东夷的战争,秦国苦于西北蛮族的侵扰。郑国所处的新郑地区,是远离战火的乐土。身份高贵,又兼烈士后代,外加腰包鼓,这样的郑国,在当时自然地位高贵。
郑国国君作为周王室的卿室,周平王东渡洛邑,建立东周,也是在郑国的帮助下完成的,甚至周天子召集诸侯的时候,郑国国君还是周天子的“新闻发言人”,可以代表周天子讲话致辞。在各路诸侯面前,那是相当的“狐假虎威”。
但到了郑庄公即位的时候,“狐假虎威”是不满足的,他要的是“真威风”,也就是称霸。
作为郑国杰出君主郑武公的儿子,郑庄公,是个从小就喜欢找麻烦的人。
出生的时候,就找了他母亲的麻烦。母亲武姜生育他的时候,偏偏碰上了难产,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这件事给他以后也带来了麻烦,虽然郑武公去世后,他以郑国长子的身份继承了国君,但母亲武姜并不喜欢他,相反的对他弟弟公叔段宠爱有加。到了郑庄公即位的时候,母亲和弟弟开始找他的麻烦。母亲要求郑庄公把国内最大的城市京地封给弟弟,并且要给弟弟封号为“京城大叔”。打的什么算盘,地球人都知道:母亲是疼弟弟的,自然要想办法让弟弟篡夺哥哥的王位。如此行为,可是大麻烦了。
喜欢找麻烦的郑庄公,也是个不怕麻烦的人。母亲和弟弟找什么麻烦他都不怕:要封地,给!要封号,封。母亲和弟弟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大臣蔡仲是个实诚人,劝他要小心,他却装傻充愣。看郑庄公貌似好欺负,弟弟公叔段就开始在母亲的支持下继续找麻烦,又是串联亲信又是整顿军队,一心想着要把自己期待的大麻烦干完--夺郑庄公的王位。
在公叔段要找大麻烦的时候,郑庄公开始找他的麻烦了。公叔段刚集合好军队,并联络了母亲做内应,还没出兵呢,郑庄公的军队就从天而降了,轻而易举地把他打了个全军覆没。最后一路追杀到鄢城,将这个给自己找了很多年麻烦的弟弟彻底轰走。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克段于鄢”的故事。直到今天,依然有哲学家拿这个故事教育年轻人。如果你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放纵他的缺点。
了结了爱惹麻烦的弟弟,郑庄公对帮着弟弟给自己找麻烦的母亲武姜也伤透了心。他先是恶狠狠地将母亲囚禁起来,说“不到黄泉,永不相见”。但不久之后却后悔了,可誓言又不能违背,最后想来想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挖了个地道与母亲相见。娘俩抱头痛哭,从此重归于好。这就是有关郑庄公的另一个著名故事:黄泉会母。今天的老人们,有时候也会给年轻人讲这个故事,中心思想很简单: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做人要孝顺。
但透过两个简单的故事,和简单的中心思想,我们却分明看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周王朝的分崩离析,诸侯割据,从根上说,都来自于这件事--礼崩乐坏。
作为此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奴隶制帝国之一,周王朝的道德体系,是以宗法制为基础的,宗法制的核心内容,就是周王朝所推崇的孝道。在西周的宗法规定里,不孝是最大的罪恶,尤其作为周王室家族的郑庄公,更应该尊崇孝道。但从郑庄公一家相互找麻烦的过程看,郑庄公先装傻,再忽悠,最后反攻倒算,狠话都放完了,虽然又悬崖勒马,却实在是不孝到极点。但是社会对他的斥责批评,在当时的各类记录中几乎为零。作为周王朝宗法基石的孝道,从此开始沦丧了。
连最基础的孝道都沦丧了,其他的更不用说了。统一的国家理念,传统的井田制,莫非王土莫非王臣的忠诚,一切不是“崩”就是“坏”了。表面的平静下,一个全新的争霸时代正山雨欲来风满楼。喜欢找麻烦的郑庄公,就是其中第一个弄潮儿。
郑庄公掘地见母是怎么回事?春秋战国时期,周天子,势力衰微,失去权威,已经不能够有效地控制各个诸侯国了。一些强大的诸侯国为了能在政治生活中占据主导地位,进行了激烈的争霸战争,互相征战,先后称霸的有五个诸侯叫做“春秋五霸”。春秋五霸是春秋时期特定阶段的历史产物。此时的争霸战争为战国时期的兼并统一战争做了先期准备。
传说郑国的国君郑武公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寤生,小的叫段。他们的母亲武姜喜欢段,讨厌寤生,原因是生他时难产,差点丢了性命。
武姜一心想让小儿子继承君位,所以常常不厌其烦地在郑武公面前夸奖小儿子,想要武公立他为世子,武公是个很有主见的国君,他没有听从武姜的意思,而是按老规矩立长子寤生为世子。只是把共城封给段。当时人们称他为共叔段。
后来武公去世,寤生当了国君,也就是郑庄公。武姜见小儿子无权,就让庄公把制邑封给段。庄公知道制邑是有名的军事重地,就拒绝了母亲,说父亲曾有遗命,制邑不许分封。武姜很生气,但又不死心,又要庄公把京城封给段。庄公不忍心再拒接母亲,只好同意了。
大夫祭足知道此事后劝阻庄公说,京城地广民众,把京城分出去,等于将国家一分为二,况且共叔段若依仗太夫人的宠爱,扩大势力,恐怕对国家很不利。其他大臣也极力反对,但是庄公已经答应了母亲,不再更改。
姜氏为小儿子争取到京城并不满足,还悄悄叮嘱共叔段到京城后要积极招兵买马,做好一切准备,一旦有机会,便里应外合,取代寤生做国君。共叔段带着母亲的密意及亲信去了京城。从此,人们改称他太叔段。
太叔段到了京城后,立即将势力范围扩大到京城北部和西部。这些地方本来不归京城管辖,但地方官不敢得罪他,只好听从他的命令。
太叔段在京城不断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又以打猎为借口,突然夺取了廪延等地。
庄公知道这些事后什么也没说。公子吕却很担心,便提醒庄公应该采取些措施。庄公很平静地说:“他是我弟弟,随便他吧。”
祭足对公子吕说:“主公才智很高,不可能不考虑国家社稷,有些事他是不便明说的。”公子吕若有所悟。
到了晚上,公子吕又去见庄公。庄公说:“太叔段虽然很猖狂,但还不是叛乱,若此时兴师问罪,母亲必然出面阻止,到那时不但事情解决不了,还要担个不孝之名。所以只能等他叛乱时才可采取行动。”
公子吕说:“既然主公知道他要叛乱,何不事先试验一下呢?”于是献上一计。
第二天,朝廷的人都说主公要出朝很长时间。姜氏得知此事,立即决定五月初五举事,并写信通知太叔段。不料送信人被公子吕的伏兵截住。庄公看过信后,重新封好,另派人把信送给太叔段。太叔段马上写了回信,约定五月初五袭取郑都。回信同样交到庄公手里。庄公看过信后便带部分军队去了廩延。公子吕调拨了200多辆战车,埋伏在京城附近,又派10辆兵车假扮商人混进京城。五月初五,太叔段亲自率领训练好的全部兵马出了京城。这时混进京城的士兵并立即抢占城门,并放火为号,公子吕轻而易举地占领了京城。进了京城后,公子吕出榜安民,细说庄公仁德,同时对百姓的利益丝毫无犯。百姓开始拥护庄公。
太叔段见京城失事,无法再进攻郑都,更无法进攻京城,只好在城外驻扎下来。太叔段的士兵大部分是京城人,当他们得知家人安然无恙,也无心再为太叔段卖命,没几天,就跑的差不多了。
太叔段见军心已变,廩延又被庄公占领,共城的百姓也不拥护他,走投无路,拔剑自杀。人们在太叔段的行装中找到姜氏写给他的信,交给庄公。庄公将此信及太叔段回信放在一起,让祭足交给姜氏,并发誓说:“不到黄泉,绝不再和她见面。”
姜氏见到信知道事情败露,又得知小儿子已死,悔恨交加,便照祭足的安排去了颖地。
郑庄公是个孝子,长时间见不到母亲,心里很难过。他常常想,弟弟已死,母亲身边没有亲人,自己怎能忍心呢?可是他又是一国之君,说出的话怎能随便更改呢?庄公很矛盾。
颖谷的地方官颖考叔决定劝谏庄公,于是求见他。庄公留他一起吃饭,并赐羊肉给他。颖考叔将羊腿的好肉包起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一旁。庄公不解,便问他原因。颖考叔说:“我家贫穷,老母亲常常吃不到肉,主公赐我这样的好肉,我怎忍心自己吃呢?”庄公听了这番话,联想到自己,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颖考叔装作毫无所知的样子问他为什么伤心。庄公便将矛盾心情告诉了颖考叔。
颖考叔说:“我有一个办法,能圆满地解决此事,人们所说的黄泉,就是地下泉水,并不一定只有死人才能到黄泉。如果让人挖一个地道,在挖出泉水的地方建一个地下宫,你到那里去见她然后再请她出来,这样不是既尽了孝心,又不违背誓言吗?”
庄公听了非常高兴,于是将此事交给颖考叔去办,颖考叔很快将事情办好,又把姜氏接到地下宫内,然后请庄公去拜见母亲。
庄公来到地下宫,跪在母亲面前说:“孩儿不孝,这么久没有伺候母亲,请母亲恕罪”。姜氏又惭愧又感动。她扶起庄公,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小编有话说:郑庄公的母亲,对两个儿子厚此薄彼,纵容小儿乱国夺位,实是愚蠢之行。但是郑庄公不能深明大义,耐心加以说服劝导,而是深藏不露,欲擒故纵,害死了亲弟弟。并且发誓,不到黄泉不见其母,有违天道人伦。背上了不孝不义的坏名声。后来又采纳掘地见母的歪主意,实在是可悲复可恶。
郑庄公成功的平定弟弟共叔段叛乱的原因是什么?共叔段之乱,是《春秋》一书第一年所记载的唯一一件与鲁国无关的事件,原文为“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而《春秋》据儒家所说,为孔子亲自笔删鲁国旧史而成,被认为包含了儒家的精神,即所说的微言大义。而作为儒家《春秋》学的三个代表,《左传》、《公羊传》、《谷梁传》对此有各自的评价。但基本都认为郑庄公与共叔段都有过错。
《左传》认为,“郑伯克段于鄢”中,共叔段超越了一个做弟弟的本分,所以称段而不是弟。而郑庄公则没有完成教导弟弟应尽的责任,并故意放任共叔段,以期其走上造反的道路,所以称之为郑伯而不是兄。而共叔段后来的行为如同另一个国君,所以郑庄公平定共叔段,要用打赢敌国采用的“克”字。而最后,共叔段出逃却不说,则是史官也不好下笔来写这件事。
《公羊传》则认为,之所以说“克”,那完全是为了强调郑庄公的恶。而郑庄公的恶就在于,明知道母亲喜欢段,而自己却要杀掉段。而自己明明要杀掉段,那当初还不如不给他封地。而作为庄公的弟弟,共叔段不称职为弟,那是因为他能匹敌一国之君。此外,为什么写清楚地点的原因也是为了强调共叔段这一点。因为按照春秋来说,如果这种讨伐的事情发生在都城以外,而且被讨伐一方能匹敌一国之君的,那么就要写明地点。以此来体现孔子的微言大义。
《谷梁传》则从另外的一个方面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们认为之所不说杀,而说克,那是为了表示,共叔段当时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很多人追随他。而之所以称庄公为郑伯,那是因为国君如果杀了自己的嫡长子或者同母弟,那么就称呼其爵位。所以从这里也就能看出,共叔段是郑庄公的弟弟了。而共叔段被称之为段,而不是公子段或者弟,那是因为他所作的不符合一个公子和弟弟所应有的行为。所以从这一角度上来说,孔子对于共叔段的批评程度要超过郑庄公。而记载地点,是因为表明共叔段已经逃离到远离国都的地方,这就说明郑庄公做的过分的地方。而郑庄公这时不应当继续追杀,而是应当采取兄弟间相亲相敬的道德方法来处置共叔段。
共叔段之乱,是《春秋》一书第一年所记载的唯一一件与鲁国无关的事件,原文为“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而《春秋》据儒家所说,为孔子亲自笔删鲁国旧史而成,被认为包含了儒家的精神,即所说的微言大义。而作为儒家《春秋》学的三个代表,《左传》、《公羊传》、《谷梁传》对此有各自的评价。但基本都认为郑庄公与共叔段都有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