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章虽然不比李鸿章,但也是一位封疆大吏,而且很有经济头脑。他在曾国藩的幕下主管军队后勤,很受曾国藩的赏识。
连年的战争,军费开支不断增加,清廷拿不出多少钱来,全靠部队就地筹饷。战线不断扩大,筹集军饷的活儿就是个无底洞,李瀚章肩头的分量可想而知。他在江西主持过报销局,后来去广东专办牙厘(设卡收税),都是专为湘军筹集军饷的。李瀚章在广东设厘卡八处,每月可得厘金数万两,大大地充实了曾国藩的“钱袋”。难怪曾国藩一再表扬他:“精细圆适,其从国藩也久,其为国藩谋也极忠……”
李瀚章活儿干得不错,官运就来了,此后三四年间,从广东按察使、广东布政使(相当于主管财政的副省长),一路当上了湖南巡抚,从此名列封疆大吏之列。
儿孙在外交上失败
在晚清的时局,搞外交不会有什么好名声,李鸿章也不例外地担上了卖国的骂名。所以干什么也别干外交,是时人共识。
但李鸿章偏要让他的子孙们捡酸果子吃,从小就让他们在科举之外兼学西语,他的3个儿子都从事外交。过继来的长子李经方是职业外交官;次子李经述韬光养晦准备接李鸿章的班;庶出的三子李经迈曾任钦差出使奥国。子孙中还有驻日、驻英、驻美、驻奥、驻比、驻秘鲁、驻墨西哥、驻缅甸的公使一大堆。
李经方聪明能干,精通五国语言,写一手漂亮的隶书和行草,长得身材高大,一表人才。但他跟着父亲李鸿章,并没有多少施展个人才华的机会。马关议和时面对伊藤博文的咄咄之势,李经方几次想据理力争,都被李鸿章给制止了。
他心里着急,于是变着法干扰其父的思路,叫其他随员把各自的见解简略地写成字条,递到李鸿章面前,供他决策参考,但也未见被采用。李经方在甲午之前曾干过三年(1890—1892)驻日公使,对日方上下的情况了如指掌,应当如何与日方周旋,他有自己的想法,但胳膊拧不过大腿,都被其老爸“消灭”了,最后,他就只有乖乖地去画押“割台”的份儿了。他被世人号为“割台大臣”。
有心无力的李经方,不仅对仕途,而且对整个晚清政治都失去了信心。终其一生,他只是充当了老爸的办事工具而已。
“道”字辈多专家
自李文安起,李家以“文章经国,家道永昌”排辈。到了“道”字辈,几乎是一长串卓有贡献的专家名录:李家咸,桥梁专家;李道棱,高级工程师;李道秉秉,铁路专家;李道稔,著名医生……
以李道增为例,李道增是李家老三房李鹤章的后代,是梁思成的弟子,曾长期任职清华大学建筑学院院长,工程院院士,是李氏家族中学术地位最高的人物。
李道增一生有个最大的遗憾。1958年,国家大剧院的计划一经提出,他就是这个项目设计的主持人,当时正是新中国成立10周年前夕,周恩来总理亲自提出了国家大剧院的计划。清华大学调动了全校300名精兵强将投入这个国庆献礼的大项目,设计方案及图纸全部如期完成。到了破土动工的时候,中央发话:国家经费有限,目前工程不能上马。